:“我們中埋伏了,不準慌亂聽我號令,後軍變前軍,前軍變後軍殿後,撤離此城!”
單生一邊準備退去,一邊暗想,夜雨如此之大,我就不信你還能搬出火器,火器雖然厲害,也要燃的起火才行,。
正當此時,一聲聲嘯響突然劃破雨夜的嘈雜,傳入方圓數里範圍內的每一個人耳中。
單生猛然回頭,一道道黑色的箭雨迸射而來。
只是,這些箭支,為何如此粗?
鐵浮屠,除了雙眼和嘴唇下巴,其他地方都被鐵甲包裹,包括雙頰鼻樑都被鐵甲蓋著,普通箭支莫說射穿,在上邊留下一個印記都是萬般困難。
但是,射來的是普通的箭支麼?
不,這是槍,是長槍,是燒黑了尖兒的木槍,是裹著鐵皮的長槍!
這是床弩!
床弩本來是很古老的東西了,春秋時代就有,到了宋朝,更是威力驚人,如果說投石器是這個時代的彈道導彈,那麼床弩就是宋國的核武器。
宋國最大的床弩叫做八牛弩,號稱八頭牛才拉得動。如果換成人力,需要整整一百個人!
一個將軍手下的人,頂多能同時發射十五臺八牛弩,如果要連射一刻鐘,頂多能維持五臺!
這是,什麼概念?曾經有八牛弩射穿甚至射塌城牆的記錄!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夯土城牆和燒磚城牆,比普通的鋼筋混領土還要硬不少!
一米五的城牆,就算是十顆火箭彈都射不倒塌,但是八牛弩可以!
可想而知宋國的床弩多麼厲害。
只是後來火器發展,床弩的使用漸漸減少,就連善於使用軍械的李綱也不太會用陣列床弩。
而今天,呂姬皓竟然用了床弩。
單生不比尺骨與蒲察,單生懂得漢家文化,此時此刻,那一句經典的吾命休矣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第五章 朔州之戰(3)
吾命休矣!
話雖如此,但是單生還是要試一試,不逃不躲,不是一個人應該有的心理。
單生縱馬飛躍,再也顧不得所謂隊伍,能逃一個是一個。
就在單生縱馬的一瞬間,一杆長槍擦著單生的肩膀斜斜插落。猛然傳過單生右前方那匹馬兒的後腿。
馬腿應聲而斷,化為兩截。
那匹戰馬還沒來得及悲鳴,便摔到在地,沾起的泥水灑在了單生的馬兒上,也灑在了單生身上。
那全副武裝的兵卒到底是誰,單生已經看不清楚了,可能是卓爾大叔家的大兒子,也可能是自己的幼弟。
總之,單生的馬兒,狠狠的一蹄子塌了下去,踏扁了那騎士頭顱上的鐵盔。
也踏扁了那騎士的頭顱。
單生的坐騎猛然向右栽了一下,單生也跟著栽了一下。
此時,又是一根長槍,從單生原來的位置劃過。
而此時,則是在單生的左肩旁溜了過去。
馬兒踏碎那騎士的胸膛,然後遠去。
單生只感覺,自己的左右肩都火辣辣的,但是心卻是冰涼的。
涼的徹骨。
涼的那麼悽慘。
原來,大王早就知道自己是誰的人了,原來大王平日的客氣都是裝的,已有機會,便要借敵人之手,屠戮了自己。
單生慘白的面龐,露出淒涼的笑意。
至少,我單生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不想尺骨那個蠢貨,白白送了性命!
前面堵著路,過不去,只能逃,但是在床弩的攻擊下,哪兒來的那麼好逃?
一刻鐘之後,戰場上再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人。那些哭喊或是慘叫的人也已經停了下來。
尺骨猛安單生猛安,兩千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