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赤野君!」突如其來的接觸讓綠谷不知所措,「沒事的,不用這樣……」
「你不能剝奪我對救命恩人好的權利吧?」
綠谷一怔,瞬間明白赤野喪指的是在他快要被斯坦因抹脖子的時候及時趕到救了他的事情。
「——是。」他垂下頭,放棄糾結,整個人都往前貼近了些。
赤野喪行走的腳步細微一頓,接著若無其事繼續走。
「喪喪!」久違地前方傳來赤野弘太的聲音。
幾人看過去,許多名職業英雄都齊齊盯著他們,並且發現被赤野喪救走的土著人也在其中。
「小孩子嗎,受傷了?我馬上叫救護車。」
赤野弘太簡直擔心得要命,他上上下下看看自己弟弟:「啊!臉毀容了!」
「你才毀了。」赤野喪冷冷地說。
「那個,放我下來吧,赤野君。」綠谷輕聲說。
腳步剛接觸地面,那邊的格蘭特里諾老爺子的驚呼響起:「小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幾個孩子就抓住了斯坦因的事實令在場的英雄都十分吃驚,然而赤野喪沒那麼多力氣管其他的,剛才揹人不察,此刻平靜下來才覺雙手痛得不是一星半點,他嘶了一聲,「你摸魚去了?」他問他哥。
「不不不,我疏散群眾去了。」赤野弘太說,看看他弟弟,一下把人抱住,「哇啊啊啊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鬆開。」赤野喪往外撥開猶如八爪魚一樣纏著他的赤野弘太。
赤野弘太眼尖瞅見他弟弟的雙手,上面有很深的兩道口子,「毀容了還受傷了,天啊,這讓我怎麼跟爸媽交代……」
赤野喪最後看他哥兩眼,雙眼驀地一閉,倒了下去。
「誒誒誒,喪喪!」
一些呼喊的聲音似近非近,擾人得緊。
——
再次醒來果然是熟悉的白色房間,赤野喪睜開眼愣了一會兒,這才坐起身來,他手掌和臉頰上的傷都被一一處理包紮好了,此刻正穿著淺藍色病號服。
「醒了嗎,赤野君,睡得怎麼樣?」隔床的綠谷關切問道。
「不好,做了一個夢。」赤野喪說。
「誒?噩、噩夢嗎?」
赤野喪摸摸脖子,心有餘悸,「沒什麼,就是夢見自己死後的事,還挺輕鬆的。」
「為什麼……這麼說?」
此刻的雙人病房只有他們兩個人,轟和飯田不知被安排到什麼地方去了,也許就在隔壁,沒空糾結那麼多,赤野喪一下重新躺回病床,「因為我在想,如果最後綠谷你遲來那麼一秒,我現在或許就不會還待在這裡了。」
也就是一抹脖子的事,斯坦因明顯有很多次這樣殺他的想法。
「不會的,赤野君。」綠谷肯定道,「我絕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赤野喪眯眼笑出聲:「沒必要,綠谷。」
「……誒?」
「斯坦因說的是對的,像我這樣的人能活在這個世上已經很不容易,很廢物了,你沒必要搭上性命去就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的命,這種無私奉獻的慷慨精神,不太適用於這個社會。」
「我啊,不祈求高高在上的地位,所以喜歡過平淡的生活,如果這樣的想法也被說是錯誤的話,我無話可說,畢竟標準之類的事,不是一向由他人替自己衡量嗎。」他滔滔不絕,彷彿開啟了話匣子,好似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綠谷變化的神情。
「給你說說我剛才那個夢吧,沒錯哦,我正是夢見自己被斯坦因殺了之後的事情,家人哭泣悲傷萬分,旁人對我感到惋惜,朋友痛心疾首,戀人……啊不對,我沒有戀人,嘛,總之還是很成功對吧。」赤野喪微笑,聲音漸漸低下去,「不像上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