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自己的強烈信心,生死關頭,別人是靠不住的。”
“我知道。渾天教的人,都眾口一詞,說你的武功,能算三流,真的嗎?”
“是呀!所以我在他們眼中沒有地位。”
“憑你那天救我的迅雷似的絕技,老一輩的十一高人未必能辦得到。我想親近你,渾天教的人把我當賊防,不讓我接近你。蘭小霞更是……”
“不談她。”提起蘭小霞,他感到不是滋味:“她對絕劍徐飛揚傾心,又疑心我不替他們盡力。我和他們的事你並不清楚,請不要過問。你們月華門的根底,我略有風聞,相當神秘,所以敢劫皇貢。我希望對你多一些認識,陰神的綽號是否意指你冷冰冰的女神面孔?”
“我冷冰冰嗎?”陰神笑問,笑容十分動人,哪有絲毫冷味?
“天生麗質,我見……”
沒有機會讓他把讚美的話說完,火熱的嬌軀猛地把他撲倒,貼在他耳畔的櫻唇,傳出的喘息聲充滿誘惑力,使他百脈賁張,渾忘身外的一切。
一陣激情,一陣沉醉,他用更強力的擁抱,把可感覺出顫動的胴體,反壓在涼涼的艙板上,狂野地、無限激情纏綿地親吻那灼熱的櫻唇。
回應同樣激烈,雙方的手,皆渴望地在對方身上摸索、尋覓、攫取、發洩。
溫柔的觸控已無法表達爆發和慾望,他近乎霸道地拉開那礙手的衣襟,胸圍子的繫帶在他手中折斷。
耳中聽到令他靈智狂亂的呻吟,強力的纖手抱住他的頭。
他的臉突然壓上溫膩如脂的山丘,眼中已一無所見,毫不遲疑地回覆原始嬰兒期,情慾怒湧如狂濤。
另一座愛的小丘,也被他的另一手所強力佔據。
世間的一切已不存在,唯一存在的是官能的需要。需要滿足,需要為燒灼肉體的狂熱找出路,需要……
已沒有思索或剋制了,原始情慾驅使他們追求官能的享受或發洩。船外的風浪一陣比一陣緊,艙內的情慾之潮狂野地氾濫。
同一期間,四艘來護衛湖廣欽差督稅署的官船,正緩緩地駛離三汊河,向北緩緩駛向揚州。
揚州也有漁船碼頭,皇貢不在揚州停泊。
貢船極為醒目,各式旗幟飄揚,欽差的肅靜迴避牌矗立艙面,有佩刀掛劍的人警衛。
一旦碰上前面的船隻擋在航道上,便鳴鑼示警叱令船隻出航道,抗命者加重法辦,後果嚴重。
再就是船式易於分辨,一看便知是行駛大江的船隻。
自揚州至淮安貫通大河這段漕河,中型以下船隻除非需要趕路,不得不在船頭加槳外,通常借後艄的長櫓成動力。
用帆航行則降下舵控制方向,長櫓除作動力之外,也兼舵的功能。
西北風並不勁烈,漕河中航行沒有風濤之險,但逆風逆流,不能用帆行駛,速度慢得像蝸牛,急於趕路的人,最好不要乘船上航,不然會急白了頭。
像這艘載重不算輕的官船,到京都要耗時百日以上。
同一期間,另四艘小型客船,悄然駛過高郵河面,以不徐不疾的速度向樊良鎮駛去。艙面除了控舟控櫓的船伕外,門窗緊閉不見有人在外行走。
韓稅丁的船泊在碼頭,船上有多少人,連鄰船也不知其詳,因為他很少出艙走動。
他和一高一矮兩同伴,出現在對岸的西堤上,堤上巨大的柳樹在強勁的湖風中猛烈搖曳,早凋的柳絮漫天飛舞,一陣陣長浪拍擊著堤岸,宛若萬馬奔騰。
天宇上彤雲密佈,初冬的腳步近了。
向北望,可看到李雄那三艘船,從水口駛入波濤洶湧的浩瀚大湖。
“會有人相信他們是入湖搜水賊嗎?”韓稅丁臉上有調侃的笑意。“這種大船,哪能在沼澤湖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