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一見,連忙道:“父皇息怒,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夠了。”臨天皇厲聲打斷道:“朕說過,聯意已決。誰敢再求情,一律同罪論處!帶走。”專屬於帝王的無上威嚴,聽上去似乎沒有絲毫轉圈的餘地。
九皇子只得住了。”吶吶的退後。周圍的眾臣明知若是處決了容樂長公主,兩國的戰爭定然不可避免,但此時,連倭將軍與九皇子都碰了壁,他們更是不敢吭聲。一個個低頭望著自己的鞋子,半分也不敢上抬。博籌與九皇子眼看著女子被侍衛連架帶拖著欲往山下去,無能為力。
“放開她。”一聲冷冷的命令式話語,有著天生的王者氣勢,讓人不自覺就想要臣服。侍衛們直覺地停下動作,漫天不用回頭,也知道除了宗政無憂之外,再沒別人敢在臨天皇面前用這種態度發號施令。
九皇子面色一喜,立刻迎了上去,叫道:“七哥,你終於出來了,真是要急死我了。”
出了石室的宗政無憂,又恢復了從前那個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離王。他的眼神如地獄幽潭,冰冷邪肆,薄唇輕啟,淡淡道:“放她走。”
臨天皇看到他,終於放下心來,卻也因此明白了一件事。他走前幾步,看向宗政無憂的眼光很複雜,有擔憂x有疼愛、有惱怒,還有怨責,最終都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萬般無奈道:“無憂,你又胡鬧了。以後把那石室關了,不準再進去。”
宗政無憂彷彿沒聽見般,看也不看他一眼,語氣依舊平靜冷漠,卻多了幾分堅定的力量,道:“我說,讓她走!”
臨天皇望著被侍衛架住的女子,說道:“好吧,既然離王求情,這次的事情到此為止,以後,誰都不準再提。聽明白了嗎?”說到最後,聲音已經變得冷厲非常,眾人連忙道:“遵旨。”聲音是齊整整的。
傅籌上前扶住她不穩的身子,輕聲關懷道:“小心。”
漫天拼命控制著自己不去看宗政無憂,只對傅籌點頭,勉強牽起唇角衝他淡淡一笑,借他之力立穩,方道:“謝謝!”
宗政無憂冷眼看著他們,袖中的手攢得很緊,面上卻是一貫的冷漠平靜的表情,看不出絲毫的波瀾。他深吸一口氣,轉過眸,不再理會眾人,徑直往前,與她的身子相錯而過,一步一步穩步往山下行去。
風輕輕吹動他墨髮翻飛,背脊略帶僵硬的筆直,書畫著堅毅冷漠的線備。白色頎長的身影,在殘陽餘暉的映照下,更添了幾分蕭瑟和淒冷,將他與身後所有人的世界,隔離開來。
紅顏白髮痛千般 047 一騎紅塵妃子笑
時光如稜,轉眼便是一年。盛夏的午後,驕陽似火。
衛國將軍府,清謐園。蔥蕪蒼翠的竹林裡,漫夭尋了處陰涼之地按了棋案,手執一枚紅子,望著棋盤怔怔出神。
主子,您怎麼待在這兒呀?”泠兒大步走來,邊走邊笑問。
漫夭神色淡淡道:天氣越來越熱,我睡不著,這兒涼快,我出來待會兒。”
泠兒在她身邊坐下,拿起肩子為她輕輕扇著風,說道:“主子想下棋了?我陪您下。”跟著主子四年,雖然學得不精,但看著主子自己和自己下棋,總覺得這樣給人感覺太寂寞。
漫夭輕輕搖頭,笑道:你啊,讓你一半的子,你也挨不過一柱香的功夫。蕭煞呢?最近他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比我還忙。”
泠兒一聽,立刻撅嘴埋怨道是啊,主子,我每次有事找他總找不見人,您可得好好說說他了。”
漫夭微微一笑,正好抬眼看見竹林外梁管家帶著下人捧著幾個盒子朝這邊走了過來,向地行禮道“稟夫人,這走將軍剛州差人送回來的,說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