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撒嬌道:“陛下快說啊!”
“後來?”我舉起纏著夾板和紗布的左手給她們看:“後來我的手就斷了。哪還有什麼後來?”
“王上不要亂動啦!醫官說過王上的傷要絕對靜養才行!”珍兒趕緊抓住我抬起來的手,露出一臉緊張的表情:“那個風華真是可惡!居然把我們王上傷成這樣!要是讓攝政王知道了,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我苦笑著搖頭:“別別別!這件事要被攝政王知道了,第一個被狠狠教訓的一定是我!”
“可是……”
“可是什麼?你們不想聽我講吓去了嗎?”我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說書人的樣子,搖頭晃腦地往下說……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我的左手以怪異而不自然的樣子無力地垂在身側,本來緊握掌中的匕首已到了風華手中,右手橫在胸前,指甲縫裡嵌著點點皮肉;風華身形一晃,退到窗邊,與我之間的距離足足拉開六尺多,半邊臉上血肉模糊,煞是嚇人;景凌和應寒聯手壓制住風華的風陣,並利用風本身的力量讓龍族的水氣瀰漫在整個小包間內,布成“雲水叢生”。
一場較量,兩敗俱傷。我右手雖沒挖出他的眼,卻在他的臉上狠狠剜下一條皮肉,只是一早已被他鉗制住的左手也被折斷了腕骨。至於他呢,雖猜到我那一記能讓他斷子絕孫的膝頂只是幌子,但他的注意力大半放在我握刀的左手上,沒料到我用的是不執寸鐵的右手,所以雖保住了眼睛,卻陪上一張俊臉。
若論高下,其實是我輸了,但優勢並不在他那邊。
風華一見室內已形成“雲水叢生”之勢,便知道自己今天是決計討不著便宜了,於是也不再多做糾纏,縱身一翻就從視窗跳了出去,轉眼失去了蹤跡。
“所以說,那個風華還真是個很了不得的傢伙。一擊不中就立即抽身而退,來去如風,完全令人無法捉摸。”
“我倒覺得了不得的人是陛下呢!連白虎風華那麼有名的人都在陛下手裡吃了大虧。可是,”珠兒瞪大了眼睛問:“陛下為什麼一點也不討厭他的樣子?他傷了陛下呀!”
“這種事,只能怨我自己武功不好,討厭他是沒有用的啊!”這是事實,“所以,還不如把討厭他的功夫用來好好想想等攝政王來了該怎麼交代才行!……對了,那傢伙跑到哪裡去了?難得這麼晚了還不見他的人影。”
兩個女孩相互對望一眼,表情怯怯的:“王上(陛下)……出宮沒多久,攝政王就出京了……”
呃?出京?沒搞錯吧?在情勢極度不穩也不明的現在?
“而且是帶著‘青龍軍’去的……好像是去打仗呢……會不會很危險?”
什麼?打仗?難道是有人要造反不成?還是哪個沉不住氣的國家已經要跟我們開戰了?
不過不需要為他擔心,因為若論軍事才能的話,我相信放眼整個四國時代還沒有能超過武心肅的。
所以……“危險?對誰危險?”我笑著看兩個小女孩,“我現在只擔心……”
是風嗎?不,不是,那是什麼聲音?明明聽不見,卻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震動耳膜,撕扯空氣。
珍兒和珠兒卻似一早已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兩人爭先恐後跑到窗前向外看去,笑著向我喊到:“陛下快來看,是攝政王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雖如此說,我還是忍不住從床上爬下來,與她們一起站到窗前。
我看到了什麼?夜空中,密密麻麻的,一條條巨大的白蛇搭載著士兵組成整齊的佇列飛翔在空中,形成一片奇異而美麗的景象,但最奪人眼球的,是位於佇列前方的一條青色巨龍,正以無限高貴優雅的姿態在空中輕盈飛舞著。
“看啊!那條青龍,他就是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