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的侍衛就用催眠術對付,就這樣,行行復行行,靠著“黑暗”這個非自願的盟友的幫助,我與時央終於到達最外圍的朱曦門……朱曦門外就是民間!沉重的木門被開啟了,我按耐住自己緊張迫切的心情以儘可能平穩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向門外,近了,更近了,只差一步就跨出門了……“立刻關門!別放他們走出去!”這時,身後驟然響起炸雷般的呼喊聲。我一咬牙,趁守門的侍衛們還沒明白過來的一剎那向前一衝,揚起手中的利刃劃過其中一人的頸項,推開時央的同時側滑一步避過噴洶而出的鮮血,順勢抬腿踢中第二人剛拔出軍刀的手腕,伸手抄住被踢飛到半空中劃個弧型後落下武器水平揮出,刀刃受到來自肉體的阻力的同時我看見那個年青士兵的頭顱從原本所生長的身體上落下。
單方面的殺戮到此為止……閃過神來的其他侍衛看見同伴的血紛紛怒吼著向我撲來。我無力與他們多作糾纏,揮舞著左手中的長刀和右手中的短刃格開擋在眼前的寒鋒一步步向門外退去。時央很機靈,我原以為她看到這種血肉橫飛的場面會嚇的腳軟,但她非常努力地讓我失望了……她用一種幾乎與自己臃腫身型不相稱的敏捷動作閃開對手的攻擊退到宮門外的地方,始終與我保持著幾步的距離……一種在我保護範圍之內又不致於讓我行動受到影響的距離。
斬擊、斬擊、再斬擊。東邊的天空已出現一線白色,不知已斬殺了多少人,我帶著時央邊殺邊逃,手中的軍刀已經滿是缺口,雙臂沉重得幾乎抬不起來,前胸後背的傷口疼得火辣辣的,口渴與寒冷的感覺讓我明白自己已經失血過多,但身後的追兵反有愈來愈多的趨勢。
時央拉著我閃進一條陰暗的小巷。我們背靠牆站著,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緊張地注視著外面計程車兵一隊隊奔跑著經過,封閉城門挨家挨戶地搜尋我們的蹤跡。
“這裡有血跡!在這裡!”人的呼喝聲與腳步聲向我的藏身之處湧來。“沒辦法了,時央,你自己逃吧!”我從懷中掏出裝有金銀珠寶的荷包塞給她,握緊已不堪使用的刀走出巷口。無論如何,請讓時央平安逃走吧!我向不知名的神祗祈求,低聲念著那句我最喜歡的格言:“輕視、世間、一切、事物!”揮動幾乎已無法發揮作用的武器開始新一輪血戰。“當”地一聲,一柄介於刀與斧之間的武器架住我已無力抵擋的攻擊,“還站得起來吧?丫頭?”粗魯的男人聲音在我頭頂上響起,一張似曾相識的臉俯視著我。
“還……還好。”我深吸幾口氣,奮力從地上爬起。如今連這樣簡單的動作都是對我的挑戰。時央從小巷中衝出來扶住我,幾乎哭著說: “王……您,您怎麼傷得這麼重啊……”
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用一種輕鬆至極的動作揮動武器將膽敢衝到他面前計程車兵一一斬殺,還有餘裕說笑似地道:“所謂騎士精神就是指當美女遇到險境時要勇於挺身而出並且在事後大方地接受來自美女的謝意……不論是精神上的還是物質上的。”
29
是他?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在街上第一次遇見時央時……讓我覺得可怕的男人。他是誰呢?是站在哪一方的人?或者只是一個單純的流浪武士?但現在已沒空分辨這些,我奮力架開斬向時央的一刀,喘吁吁地說:“精神上……和物質上的感謝我都會給你……所以,你就先努力為我們,或者不如說是為了即將到手的報答而戰吧!”
“好!”他似極高興地應了一聲,笑著說:“那我就先把你們帶走再說……省得萬一你傷重死了我落個人財兩空的下場!”語畢,忽吹出一聲極亮的口哨,響徹雲霄。
“咿呀呀呀呀……”天邊忽傳來猛禽回應似的叫聲,一隻巨大的金翅大鵬雕掀起狂風落在我們身邊,馴服地屈腿趴在地上,撲騰著翅膀阻止周圍士兵的靠近,一待那男人抓著我和時央跨上它的背坐穩,立即站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