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欣彤急得滿目淚水,“他他他是我繼父,但已經十幾年沒關係了!”
施顏臉色微變,看到管欣彤不僅目露焦急,甚至多了恐懼,施顏登時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一邊揚聲叫著保安,一邊過去跟許蜜一起去拉扯管欣彤的繼父,“叔你先放開欣彤——”
但管欣彤的繼父身高體大,大概有一米九,不是那種矮瘦的老頭,三個女人在他面前仍是顯得有些勢單力薄。
老頭滿目兇狠,似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一隻手就是緊緊地抓著管欣彤的手腕不鬆開。
管欣彤身體已經有些顫抖,臉白得沒有了血色,老頭還要伸手去掏管欣彤的褲兜,想要直接搶錢,管欣彤幾乎崩潰大喊,“你放開我!滾——”
管欣彤的手腕幾乎已經紫了,施顏忽然急中生智,“你要錢嗎,要錢我有,你先放開欣彤!”
施顏拿出錢包來往外取錢,大鈔小鈔看都不看地就往他身上扔,可老頭還是不鬆開許蜜,咬牙切齒地罵管欣彤,“你個不孝女!一走走這麼多年,我來管你要點兒錢,你還給我臉色看?!”
管欣彤緊咬牙關,不反駁也不看老頭的眼睛,就是在掙脫,使勁地掙脫。
保安遲遲不來,施顏覺著再這麼下去管欣彤都會暈過去。
周圍圍上來很多看客,卻無一人上前來幫忙。
四人僵持了許久,管欣彤的父親仍舊緊緊抓著管欣彤的手腕,另一手在管欣彤身上掏來掏去,施顏都已經分不清他到底是來要錢的還是怎樣的,為什麼她明明給錢了他卻仍不放手。
“警察!警察來了!”施顏突然看見一輛警車呼嘯而來,一道急剎車響,下來幾個民警,估計是看客中有人報了警。
這時老頭怕了,鬆開管欣彤的胳膊就要跑,“不準跑!”施顏當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覺這老頭不是好人,追過去就緊緊抓住老頭手腕不放手,被老頭拖拽得兩隻腳在地上打滑。
警察跑上來得很快,三個片警兒很快把老頭給按住了,看施顏滿頭大汗還不鬆手的模樣,還調侃了一句,“哎,女同志,可以鬆手了。”接著又道,“不過你們得跟我們走一趟了。”
施顏沒想到回來的第一天就進了派出所,許蜜也沒想到,一陣無奈苦笑,管欣彤垂著眼,身體有些抖,坐在施顏和許蜜中間,垂眉不語。
而自稱是管欣彤父親的老頭坐在離她們不遠的另一張桌子前,正在做筆錄,說叫王金熹,是管欣彤的繼父,一直在農村,說近來打聽到女兒管欣彤在城裡做主管,就來看閨女,哪想到閨女竟對他不認。
民警給王金熹做完筆錄,過來又來給她們仨做筆錄,邊問管欣彤那老頭是不是她繼父,管欣彤沉默不說話。
民警失去了耐心,猛地敲桌子一聲喊,“問你話呢!”
管欣彤終於抬起頭來,滿目猩紅,卻突然露出一陣冷笑,“他十幾年前就想強|奸我,你說他是嗎?”
施顏和許蜜俱渾身一震,忽地就明白了管欣彤為什麼是不婚族。
她有童年的心理陰影,不相信婚姻,不相信男人,更有可能,不是王金熹想強|奸她,而是已經做過這件事。
施顏輕輕地握住管欣彤的手,給她力量。
管欣彤感激一笑,垂下眉,眼睛一眨,便掉下淚來。
民警每天處理那麼多雞毛蒜皮的小事,自然這種家庭倫理的大事也沒少見沒少聽過,尤其農村更多,稍一琢磨就知道誰對誰錯了,語氣緩和了些,讓她們仨打電話來人交妨礙治安的罰款,就可以走了。
許蜜低聲問施顏,“我聯絡陳戩?還是找我們家廚子陸湛斌來保咱出去?”
施顏想了想,“我給板嘉東打電話吧。”
施顏剛要撥電話出去,派出所門突然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