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君斟上了茶水,遞給了秦璐:“到底發生了什麼了?你慢慢說,彆著急。”
“據多名目擊者證實,這案子發生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左右,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在一塊直徑約為五十米的圓形區域內,所有的房屋就像是被蒸發了一樣,轉眼間就不見了。”秦璐心有餘悸,說起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直徑五十米?”朱小君在腦海中盡力地想象著這直徑五十米的圓形區域到底有多大:“那得有多少間房屋啊?失蹤了多少人?”
“那一片是待拆建的棚戶區,都是些百姓自建房屋,大大小小消失的約有百十來幢房屋。蹊蹺的是,人都沒事,居民養的雞狗也都沒事。”
“待拆建的棚戶區?”朱小君的好奇點和秦璐有著本質上的不同:“那片棚戶區的地盤屬於哪家房產公司啊?”
“這重要嗎?警方的調查結果很清晰,房產公司並沒有做手腳,再說,這麼離奇的事件,房產公司想都不敢想,莫說去做了。”秦璐對朱小君的思路一時間沒能理解過來。
朱小君默不作聲摸出了煙來。
秦璐冷靜了片刻,終於聯想到了前些日子呂保奇和瘸四喜之間的地產之爭。“你是在懷疑瘸四喜和那家省城來的地產公司?”
朱小君抽支菸,搖了搖頭:“正如你所說,這種離奇的事件絕非是這幫人能想到的,即便想到了,他們也做不到。但是……”
一口濃煙噴出,朱小君將自己埋進了煙霧中:“雖說無巧不成書,但他們在彭州得到的第一塊地皮就發生了種離奇事件,不能不讓人產生聯想啊!”
“那你都聯想到了什麼?”跟朱小君在一起久了,秦璐不自覺地變懶了,懶得動腦子去想問題。
朱小君沒有直接回答秦璐:“看來,不管你再怎麼生你老爸的氣,也躲不開這個老傢伙了。最多三天,你老爸又得把你借調到502所去。”
秦璐撅嘴道:“我才不聽他的擺佈呢!跟他混有啥好處?除了吃苦受累,工資不漲一分錢,有了點時間還得給老傢伙做飯吃。”
朱小君好是驚愕:“你做飯?天哪,老秦同志是不是天生沒有味蕾啊?”
秦璐瞪了眼朱小君,嗔怒道:“老孃現在的廚藝大有長進了好吧!”
朱小君嘿嘿笑了兩聲,沒在延續這個話題:“或許你老爸正是因為這個新案子才匆匆忙忙地把蔣光鼎給了結了的。可是,我的直覺卻告訴我,這兩件事很可能會並作一件事。秦老大,你就沒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麼?”
“恐懼?”秦璐呆呆地搖了搖頭:“恐懼什麼?怕死麼?靠,老孃脫了軍裝穿了警服,就沒怕過死這個字。”
朱小君嘆了口氣,將半截香菸丟盡了菸灰缸中,伸了個懶腰:“我說的恐懼感並不是因為個人安危,而是總感覺身邊有個天大的陰謀,而這陰謀一旦得逞,死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秦璐皺眉道:“你不要這麼危言聳聽好不好?蔣光鼎那麼陰險的計謀都被我們挫敗了,後面還能有什麼……”
朱小君打斷了秦璐:“蔣光鼎的話你也信?我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不信。就像當初的樊罡,他臨死前說的那些話,聽上去好像很有邏輯性,但結果呢?蔣光鼎是樊罡的同夥,而這一次,他分明有活下來的希望,卻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死,這種行為,和樊罡不是很類似嗎?”
秦璐的雙眉幾乎擰成了一坨:“你是說蔣光鼎說的那些話都是謊言?用這個謊言來掩蓋他身後的更大的陰謀?”
朱小君打了個哈欠:“我不敢下定論,一切都是感覺,這些事原本是你們警方和502所的責任,跟我又有個毛關係啊?拿你秦老大的話來說,我朱小君跟著你們出生入死的,不但沒多撈著一分錢,反而倒貼了不少。算球,多一事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