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君的老媽就像是二十多年前一樣,枕在老伴的懷中輕輕地打著鼾。
這天夜裡,朱小君雙手握著那隻鐵盒子,輾轉反側,直到天亮。
第二天上午,朱小君帶著朱大梁來到了腫瘤醫院,把朱大梁交給了張石。
張石為了增加朱大梁的治療信心,又開啟了那個從華海醫院轉來的病人的資料,仔仔細細地給朱大梁講解了一番。
朱大梁雖然是學中醫的,但對西醫,比普通人還是多掌握了一些,在張石的講解下,朱大梁讀懂了那個病人的病情,同時也明白了自己的病情跟那個病人是完全一樣的。這樣一來,朱大梁卻突然有了後悔的情緒。
朱大梁後悔的是不該跟朱小君說起他的身世問題。
然而,這一切似乎都已經晚了,好在朱小君看上去並不怎麼在乎這件事,這多少也讓朱大梁稍感欣慰。
養了二十多年,朱大梁早已經把朱小君視為己出,在他心中,朱小君就是他生命的延續,就是他的未來,他的全部。
把朱大梁交給了張石之後,朱小君便離開了腫瘤醫院,他需要找一個沒人打攪的地方,給宮琳打個電話,把蔣光鼎遺留下來的問題好好交待一番,好讓宮琳和唐卓提前做好應對準備。
最能保證不會被人打攪的地方莫過於行駛中的車輛了。
朱小君給陳東打了電話,讓他開車到腫瘤醫院的大門口來接他,等車的時候,朱小君瞥見了醫院門口一個叫‘愛家’的房產中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於是朱小君便進去坐了一會。
不到十分鐘,陳東便開著車來到醫院大門口。朱小君看到了,連忙出了中介,上了車。
當朱小君拿出手機剛撥通了宮琳的電話的時候,朱小君突然想起了秦宏遠來,一個斗大的問號頓時漂浮在眼前,秦宏遠會不會對自己也上了手段,監聽了自己的電話了呢?
朱小君不敢妄下斷言。因為當初在海島市的時候,他把跟蔣光鼎的談話錄音給了秦璐,而秦璐在播放這段錄音的時候,秦宏遠居然都能監聽到。
這時,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宮琳的聲音:“小君,你是在彭州還是在申海啊?……朱小君!你怎麼不說話呢?”
“嗯,我在彭州啊!”受那個斗大問號所幹擾,朱小君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還好吧?我聽陳老五說,咱們正準備拿下鐘樓醫院的免疫細胞專案,怎麼樣?有希望麼?”
當朱小君懷疑自己的電話有可能被秦宏遠監聽的時候,朱小君就決定不在電話中跟宮琳說起華海醫院的這些緊要事了。但電話打通了,總該說些其他事,不然的話,秦宏遠若是真的監聽了自個的電話,那麼也會產生唐突的感覺。
宮琳一提起鐘樓醫院的事,朱小君頓時覺得心裡亮堂起來了。
“我就是為這事才跟你打電話的,是這樣,我們已經成功地殺入到了他們醫院下個禮拜的應標答辯會,我讓張石聯絡了老佟,估計老佟過來的時候會落地申海,到時候,還得麻煩你接一下老佟,再把老佟送到省城來。”
“嗯,等佟博士安排好了日程訂好了航班,通知我一聲。”
“哦,還有啊,你這兩天有時間沒?我想請你去趟省城,陳老五那邊有些事需要你幫忙。”
“這兩天啊……事情很急嗎?”
“嗯……也不是很急,不過這些事我也得出面,可我也只能這兩天擠出點空來。”
“哦,那好吧,我安排一下,下午就趕去省城等你好了。”
“嗯,那好……對了,唐卓忙不?他要是有時間的話,也去趟省城吧,我挺想跟他聊聊那些他經歷過的奇聞異事的。”
宮琳感覺到了朱小君有些異常:“朱小君,你……”
宮琳一開口,疑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