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姓葛,想跟他談關於他負責的一個案子。”
“請你們稍坐一下。”櫃檯小姐帶她們到一旁有著屏風相隔的會客桌椅,然後才打電話進去通報。
葛愛梅和葛愛竹不約而同的看著右邊整齊劃一的辦公區,明亮的空間、高階的辦公傢俱,跟一般的公司行號沒什麼不同。一眼望去,至少有五十個以上的員工,男的一定穿襯衫打領帶,女的一定穿套裝,她們開始懷疑這真的是討債公司嗎?如果是的話,那這間討債公司的規模還真的很大。
不多久,一個微胖、有著地中海禿的中年男子從辦公室走出來,他就是彭仁辰。
“葛小姐。”彭仁辰對著葛愛梅打招呼。“這位是?”他再轉頭看著葛愛竹。
“彭先生,這是我三妹。”葛愛梅為他們介紹。
“你好,請坐。”彭仁辰讓總機小姐為她們送來了兩杯茶,該有的禮數他全顧到了。
“彭先生,我們是來跟你商量有關我爸爸債務的事。”葛愛梅先開口。
葛愛竹按捺住性子,大姐要她不要輕舉妄動,總得先禮後兵,先聽對方怎麼說。
彭仁辰攤開手裡的卷宗,全是關於債權人聯合追討債款的相關檔案。“已經找到你爸爸了嗎?還是已經想好了要怎麼還錢?不然很多話上次我到你們家時都已經說過了,如果在期限前不拿出一半的錢,我們就會聯同債權人去你們家抗議,逼你爸爸出面解決。”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我爸爸躲到哪裡去了,你應該直接去找我爸爸算帳,而不是到我們家來造成我們的困擾,欠錢的是我爸爸不是我們。”葛愛梅用講理的方式再溝通一次。
“葛大小姐,你說這話就太不上道了。這種事我們見多了,如果你們推說找不到你爸爸,就可以不用還錢,那天底下的人都用這一招,把債務人藏起來,就可以把倒的債推得一乾二淨,那那些被你們倒錢的人怎麼辦?”
“我們沒有把我爸爸藏起來,他把錢全拿去給別的女人,我們也找不到他的人,你有辦法就應該去把他找出來,怎麼可以用這種手段來恐嚇威脅我們?”葛愛竹說起話來已經夾帶隱隱的怒火。
“葛三小姐,你別激動,兇巴巴的女人我看多了,你以為你三言兩句一嚇,我就不會去討錢了?那我們這麼大的公司是開著好看的嗎?”彭仁辰哼笑的嘲諷。
“我們有在還錢,按月還給一些親朋好友,可是我們所賺的錢就那麼多,難道不能多多寬限嗎?”葛愛梅說。
“以你們還錢的速度,要還到民國幾年?那些債權人不是得活活餓死?我們也不是不講理,只要你爸爸先拿回一半的錢,我們就不會去你家抗議,這樣已經很仁至義盡了。”彭仁辰攤開卷宗挪到葛愛梅面前,示意她看那張聯合追討的簽名書。
“我媽媽為了這件事已經病倒了,如果你再來我家抬棺抗議,你是想活活把我媽氣死嗎!?”葛愛竹已經氣得站了起來。
“這是不得已的辦法,希望能逼你爸爸出面還錢,下星期五前如果不把會錢拿回來,我會帶一票兄弟去你家丟雞蛋,還會讓電視臺去攝影的。”彭仁辰口氣很硬,一點都沒有商量的餘地。
看到彭仁辰的嘴臉和威脅的話,葛愛竹終於相信這是一間討債公司,她已經顧不得葛愛梅的諄諄告誡,開口便說:
“我會去警察局報警,說你恐嚇威脅我們,把這間討債公司的惡行惡狀都公諸於世!”雖然葛愛梅一直拉著葛愛竹的衣袖,葛愛竹的音量還是很大。
彭仁辰根本不把小女生的話放在眼裡,他換了一張凶神惡煞的嘴臉。
“去呀,我看警察會先抓你還是抓我!哪有倒債的反過來要去報警的,我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
這時,葛愛竹站了起來。“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