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走來，問道。

葉翔淡然道：&ldo;大哥既然這麼說，那麼便這麼辦吧。&rdo;

白天曜皺眉：&ldo;你不問我為什麼這麼做麼？&rdo;

葉翔苦笑：&ldo;棲鳳山麼……地勢險峻，山林叢谷甚多，若引入山中，他們人數再多，也難以施展優勢。何況我防止人，大多

身手敏捷，宜於山地行走。於目前情勢，的確比帶著他們撤退要好些。&rdo;

白天曜站於山腰，望著斜削而下的清脆山坡，緩緩將手負於身後，道：&ldo;我知道你一定想著，如果給困於山中，遲遲不能突

破重圍，早晚也會給困死，而如果帶了大家一路急逃，只怕生路還要大些。也難為你了，若換以前，你一定早將自己意見說出

來，而今日……竟由著我，不問情由。&rdo;

他低了頭，聲調忽然舒緩低沉：&ldo;我已經不知道你這算是成熟圓滑了，還是經了磨難，失卻了原來的銳氣。&rdo;

葉翔只是沉默，沉默看著樹濤翻滾，如卷千層浪，眸光沉凝，泛著微微的苦意。

而白天曜望著他，似在揣摩他的心思，然後道：&ldo;我不打算逃離北周，更不打算困守山中。那麼些年，司馬澄也該風光夠了

。我要把不屬於他的東西討回來了。&rdo;

葉翔心頭大震，眼神墓地變得尖銳：&ldo;白大哥，你打算……反擊？&rdo;

白天曜淡淡笑道：&ldo;難道你不想？難道你打算這麼著帶了大家走了，再也不理那位雲大小姐？讓她成為第二個李清容？你別忘

了，司馬澄對於他辛辛苦苦設盡計謀才娶來的小小姐，多少還有些感情，而對那麼飛飛姑娘呢？你可曾想過，那位姑娘落到司

馬澄手中，會落到怎樣悽慘的下場？&rdo;

&ldo;別說了！&rdo;葉翔忽然激動，拳頭緊握，每一片指甲，都泛著青白，不見一絲血色。他銳聲道：&ldo;我沒打算棄她不顧，更不

會讓她一人面對司馬澄。等我安頓好兄弟們，我會去找她。&rdo;

&ldo;然後一起成為司馬澄的階下囚？一起受他的折磨與羞辱？&rdo;白天曜嘲諷看著他。

&ldo;如果真的救不了她，那麼，我願意與她，一起承受。&rdo;葉翔咬著牙，唇邊更無血色，但依舊字字清晰：&ldo;但我再也不願意

我那些無辜的兄弟為那些權勢作無謂的犧牲。&rdo;

白天曜望著自己久未見面的結義兄弟，嘲諷忽然漸漸轉為尊敬。那種尊敬並不是針對人，而是針對至情至性之人與生俱來的

真情的尊敬。他慢慢說：&ldo;你可以選擇離開，活著去送死。但我不會放棄，我不會忘記奪愛之恨，負義之仇。即便你不幫我，我

也會選擇與司馬澄糾纏，並且，設法成全你和雲飛飛。&rdo;

&ldo;呵呵……你這次來，其實並不簡單是為救我吧？&rdo;葉翔閉了閉眼，然後又睜開，整個人也似忽然放鬆下來。他鬆開了拳，彎

起緊抿的唇，眼神卻變得異常凌厲：&ldo;其實，你早有準備了，是不是？&rdo;

白天曜一字一頓道：&ldo;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rdo;

&ldo;光憑三千越甲就夠了麼？&rdo;

&ldo;不夠。&rdo;

&ldo;還憑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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