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塞去。
&ldo;瘋子!瘋子!這個酒瘋子!&rdo;人群裡有人大笑。
而狀元樓的二樓,正有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捻著酒杯,微笑向下凝望,不時將酒杯提起,輕輕酌上一口,似乎下面的好戲,正是下酒的佳餚。清淡的夕陽餘輝飄浮在他金黃的錦袍上,連整齊籠起的頭髮都顯得金燦燦的,映著寬頤高額,濃眉凹眼,更顯得這男子風範高華,貴氣非凡。兩名侍從模樣的人佩著刀,正恭敬侍立在金袍男子身側。
這廂雲飛飛再也忍不住,跳了起來,一腳踢開酒店老闆,叫道:&ldo;還有完沒完?這人犯了什麼了不得的大錯,這樣整人家?&rdo;
酒店老闆正要發火,抬眼見只是個俊俏小姑娘,穿的雖是簡單一襲紅色點碎花的短襦長裙,髮髻上也只簪了枝杏花,但綰起烏髮的赤金扁簪上,卻鑲著拇指大的一顆明珠,煜煜生輝,雖非價值連城,亦不是普通人家簪戴得起得,不由氣焰矮了幾分,只是叫道:&ldo;這個無賴,今兒中午就在我們樓裡喝酒了,點了一桌子的菜,只說有銀子,誰知居然掏出個錫錠來付帳!趕他走也不走,吃了我們足足十壇的上好女兒酒!你算算,這得多少銀子哪!這種無賴,不打他,打誰?&rdo;
老闆說得火起,又使勁狠踢了那醉鬼一下。
雲飛飛叫道:&ldo;別打了!你說,他花了你多少銀兩,我來賠!&rdo;
老闆笑道:&ldo;不多,不多,才五十兩而已!&rdo;
&ldo;五十兩!&rdo;雲飛飛翻了翻白眼,&ldo;你什麼酒菜那麼貴?欺負我不懂行情麼?&rdo;
她胡亂摸著荷包,悻然喝罵。這不是個小數目,足夠普通農戶之家吃用兩三年了。她雖是大戶小姐,一個月脂粉銀也不過兩,以她貪玩的性子,竟是沒一個月能剩下半錢的。
老闆哈哈笑道:&ldo;我們狀元樓可是都城裡數一數二的酒樓,誰不知這接連三屆的狀元,全是吃住在我們酒樓的!怕貴的,就別來吃!&rdo;
老闆見雲飛飛面有氣沮之色,背起手,沖夥計喝道:&ldo;還不動手!今天非把這蹭飯吃的無賴打死不可!便是官府知道了也不妨,敢用假銀錠魚目混珠,本就是死罪!&rdo;
雲飛飛看那夥計又提起了棍子,不由漲紅了臉,咬一咬牙道:&ldo;慢著!&rdo;她一伸手從發間拔出赤金鑲寶扁簪,道:&ldo;這個,夠不夠付帳的?&rdo;
身後又傳來的丁香的慘叫:&ldo;小姐,那是夫人留下的東西啊!&rdo;
烏雲一樣的長髮隨著簪子的拔脫流水一樣瀉下,絲絲反she著夕陽的光芒,而雲飛飛的眼睛裡,亦細細燃燒著淡金的光芒,她幾乎是惡狠狠衝著老闆道:&ldo;夠不夠?若是不夠,我再回家去拿!&rdo;
傻子都看出這簪子的價值恐怕是五十兩的十倍以上。老闆猶豫了一下,抬頭向二樓看去。
二樓那金袍的男子卻不見了,連兩名侍衛也不見了。
老闆為難地又扭頭看雲飛飛,道:&ldo;這簪子是金的不假,可誰知你的珠子是真是假?光簪子卻值不了五十兩呢!&rdo;
正文第一章 初遇(三)
雲飛飛氣得又要大叫,忽聽得身畔有人道:&ldo;老闆,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這簪子上的珠子,可是上好的海珠,沒有百兩,決計是買不到的。&rdo;
雲飛飛扭過頭,便見一俊偉貴氣的金袍男子擦著她身子,緩緩踱了過來,一雙深眸在她的面龐上凝了片刻,笑道:&ldo;姑娘,收起你的簪子吧,這五十兩,我來出好了!&rdo;
金袍男子使了個眼色,身旁的侍衛果然掏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