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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他只是說進來當女官的。因為乾的活很累,呆個八年十年的才能出來,才找我們這些沒地方去的民間姑娘。”蘇長久悶悶地說道,“先生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我便入了宮。”

“哦,哦,那就是這樣了。來,幫我澆澆水。”崔判官遞給她水壺,岔開了話題,“姑娘,你看這些花苗長得怎麼樣?”

“花苗?這些是花苗嗎?”蘇長久彎下腰,認真地看了看,“看長勢還可以,只是不知道這是什麼花苗?”

“我跟姑娘說了,姑娘可不能跟旁人說出去。這是引自西域的罌粟花。”崔判官神神秘秘地說道。然後看著蘇長久變得驚奇的表情。“這不是不準種的禁花嗎?”

“姑娘出自花農家,應該知道這罌粟花雖然有毒,卻也是極好的藥材,有鎮痛之用。我只是種上幾株,採了它的花殼,風乾了等派上用場的時候再用。”

一來二去,蘇長久倒把自己來找崔判官的目的給忘了。

在回去的時候,崔判官跟她說,“蘇姑娘,你就安心在這裡住下。別多想。”

廂房裡沒有程漣衣的身影,只有姜柔坐在梳妝檯邊上描眉。“漣衣姐姐被人叫出去了,好像有人找她。”她見蘇長久沒有什麼反應,又補充道,“似乎不是什麼好事。她出去的時候,臉拉得好長,好像誰都欠她銀子似的。連來叫她的宮女都不敢跟她多說話。”

姜柔放下眉筆,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說來也奇怪,怎麼大家都很害怕她的樣子。女官的地位很高嗎?”

蘇長久坐在桌邊,她認真地想過了。她們到這裡都兩天了,還沒有人來叫她們做事。看來算命先生把她們送進來另有目的。她惱恨地一拍桌子,為什麼都要瞞著不說?到底是有什麼秘密不能告訴她們的?

這次出門之後,程漣衣回來臉色變得更加糟糕了。她都不跟蘇長久她們說話了,獨自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什麼也不做。蘇長久問她話,她只投過來空蕩蕩的眼神,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

一日三餐,統統都是補血的食物。吃到第七天,一看到宮女端過來飯菜,姜柔終於也露出了程漣衣那樣厭惡和失望的神情。

程漣衣看到姜柔發脾氣不吃東西只是冷笑,越發地陰陽怪氣。

太醫院裡,崔判官坐在下位,低著頭聽著長官的訓斥。鄭副使抬頭看了看坐在首位的王提點。王提點的臉色很差,聽了醫官們的報告,終於怒了。“一群沒用的東西,當初提出要藥引,我給你們找來了。現在藥引都來了一批又一批,陛下的病情還是老樣子。你們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群人低著頭不說話。

“現在都啞巴了?要是太后終於發現不對勁,我們一個個都要掉腦袋!”

“提點大人,或許不是我們藥方的問題,而是那些藥引,恐怕找來的不是真的藥引……”當初提出藥引這個建議的醫官為了明哲保身,趕緊把責任都推給了尋找藥引的崔判官身上。

崔判官黝黑的面板漲得通紅,“蔡醫官,你這是在懷疑本官做事不力嗎?這些姑娘,可都是按照你說的找來的,九月九生的,尚未成親。後來你又加上要褚久九年出生,我這又找來兩位。寧先生做事,你難道也不放心嗎?”

“呃,下官不是這個意思。”蔡醫官抹了抹額頭的汗水。

“目前看來,陛下的病情應該是有所好轉才是。莫非……”坐在角落裡的一位醫官終於忍不住出聲,大家都看向他,等著下文,“莫非陛下又私自出宮,微服私訪去了?”

“陛下病得如此嚴重,如何出宮?盧醫官,你不可瞎猜。”大家都覺得不對,“更何況,我們天天給陛下診脈,陛下若是出了宮,那我們診的又是誰的脈?”

盧醫官低頭不說話了。

“現在不是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