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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自從兒子出世以後,他忙著跟妻子離婚,有多久沒有仔細看過妻子的樣子了?平心而論,儷平有儷平的好處,但在有些方面,她確實不如自己的髮妻。

不過,妻子雖好,卻總是仗著當初幫過他,覺得高他一等,他取得了再大的成就,在妻子看來似乎都不算什麼,她跟他說的話,內容永遠都只有那麼些老生常談,“按時吃飯”、“早點回來”,初時他聽了暖心,久了就貧乏到令他覺得無趣,彷彿這只是一天中必不可少的一個流程,一種程式。

倒是儷平,總是屢屢讓他驚喜,對外頭的事兒,她懂的比妻子多多了。雖說妻子唐錦萱為他的生意提供了原始資金,許儷平卻是幫助他把生意壯大的女人,兩人一路風風雨雨走來,在他心裡,許儷平自然與旁人不同。況且,許儷平還給他生了兒子,只這一條,就抵得過所有。

想到那個還在襁褓之中,一團粉嫩的嬰孩,顧政鴻就覺得心中柔軟得一塌糊塗,天平徹底傾向了許儷平母子。他是對不起自己的妻子,可是,誰讓妻子只生了一個女兒,不能為他傳宗接代呢?這不能怪他,他不能讓老顧家絕後。

顧政鴻踏進大廳,這才發現,顧舒晗竟然也在,此時她正挽著顧母的手,和她一起坐在一邊。剛才,從顧政鴻的角度來看,顧母正好擋住了顧舒晗,再加上顧政鴻的注意力大都放在顧母的身上,一時之間也沒注意到顧舒晗的存在。

顧政鴻皺了皺眉:“錦萱,你怎麼把舒晗也帶過來了?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讓她過來做什麼?”

“爸,你和媽離婚,難道我不該在場?”顧舒晗很平靜地看著顧政鴻,彷彿他才是無理取鬧的那一個。

“你既然已經出嫁了,不好好待在夫家相夫教子,三天兩頭地往孃家跑,像什麼樣子?”顧政鴻低聲呵斥道。

“爸,不是您教導我們,要擺脫‘封建枷鎖’的束縛嗎?既然您都要為了解除‘包辦婚姻’而和我媽媽離婚了,作為您的女兒,我當然也要向新時代女性看齊,自強自立,哪裡能像那些舊社會的女人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天天在家裡伺候丈夫公婆?”

顧舒晗早就看出來,自己的這個父親表面上推崇新風氣,內裡卻是個最古板不過的人。所謂的進步文化,只是他為自己停妻再娶所找的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不過,很快他就管不到自己頭上了。

“強詞奪理!一個女孩兒家,一天不學好,淨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顧政鴻饒過了顧舒晗,直接對顧母說道:“長輩之間商量事情,哪有一個小輩在一邊旁聽的道理,錦萱,你說是不是?”

顧政鴻話語中其實已經有些責怪顧母教女不嚴的意思了,如果往日顧政鴻這麼說,顧母不願拂逆顧父的意思,很可能就順水推舟地讓顧舒晗退下了,可現在,既然都要跟這個男人撕破臉了,憑什麼還要她把這個男人的話奉為圭臬?

顧母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茶,對顧政鴻的話毫無所動:“舒晗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我的事,舒晗沒有什麼不能聽的。既然你已經到了,我們就進入正題吧。如果你再拖拉下去,我會以為你反悔了,不想跟我離婚了。”

顧父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聽了顧母的最後一句話,閉了嘴。

想必他也擔心,好不容易答應和他離婚的顧母會再次發生動搖。

顧母垂下眸子,遮擋住其中嘲諷的眸光,這就是她心心念唸了半輩子的男人呵……

顧母的律師上前說道:“我的僱主出嫁之時所帶來的三萬兩白銀的嫁妝,以及田產、地契、古玩、首飾按律是她的私產,在成婚二十年中,除了拿出其中的五千兩作為女兒的陪嫁,她將其餘的兩萬五千兩白銀都投資到了顧先生的工廠中。現在顧先生要和我的僱主離婚,理應對這些財產進行分割。我僱主的意思是,顧先生將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