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年各大銀行還沒有實現通聯通兌,這張摺子上的存款,必須要去業信銀行在省城的分行才能取出現款來。
想到自己以前在市鋼廠,正而八經的工資也就五百,這在東華市已經算是不錯的工作,沈淮無奈而苦澀的笑了笑,真可謂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會死”。
好歹這筆存款從今之後歸他支配了,沈淮心理又平衡起來,想著是不是抽空去一趟省城,把這錢取出來。想想又算了,還有五千多現金,按月還從市裡領著工資,也夠他開銷一段時間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沈淮也知道他此時不應急於享受。
之前的沈淮,還假模假樣的在書桌摞了七八本城市經濟與商業相關的專著,都是嶄新的法文版。
看這一摞書上所積的灰塵,沈淮多少為它們有遺珠蒙塵之憾。
沈淮學過英語,也在市鋼廠跟德國公司搞技術合作時,學習兩年時間的德語,法語卻沒有一點基礎。
即使是融合了兩個人的記憶,沈淮去翻看這些法文書籍還是相當的吃力,心裡暗罵:這個混蛋號稱在法國留學四年,法文還這麼爛,說不學無術真是一點都不誇張啊,竟然還能作為海外人才進入省經濟學院教書!
東華市立圖書館以及幾所高校的圖書館,建設水平都有些落後,藏書不豐富。
沈淮以往連英文版的經濟學著作都很少讀到,手裡現在有一大摞法文專著,雖讀起來很吃力,也不會輕易放過,想著明天去書店看看沒有法文詞典能買。
省裡雖然明確要讓譚啟平到東華擔任市委書記,也不會過於匆促,不會太明顯的讓人看到是在陳銘德意外病逝後針對東華的安排。也許需要一兩個月,也許更久的時間,譚啟平才可能正式調過來,眼下連丁點訊息都沒有漏出來。
高天河許了長假,沈淮自然也不會再回市zhèngfu去看葛永秋的臉色。就等著市委組織部將他的關係轉去霞浦縣,就耐心的給自己定了一個長假計劃。
第二天,天濛濛亮,沈淮就起床下樓坐在路邊攤前,就著酸辣湯,吃下半斤油得糊嘴的鍋貼,然後拿起揹包,走路到離市zhèngfu不遠的市游泳館。
沈淮對此時的身體很不滿意,感覺這不是他完全想要的身體,他需要一個更健康、精力更充沛、體力更強的身體;他想幹一番事情,沒有一個好身體可不行。而之前的沈淮,身體差點就給糜爛的生活所摧毀。
東華唯一的室內游泳館,市游泳池館的泳池沒有恆溫的,此時已經是九月下旬,天氣有些涼,不過沈淮也不挑剔。
他有沒有什麼心臟病,不怕受涼水刺激,只要下水前活動開,不手腳抽筋就行,冷水還能促進血液迴圈。
沈淮換了泳裝進游泳池,時間還很早,晨起的人才開始熱鬧起來。
泳池裡只有一個女人,在另一頭的泳道里遊著標準的蛙泳。
看不見臉,但面板白皙,即使穿著保守的泳裝,也能看出身材極好,胸膊浮在水下,但或浮或沉的臀,翹起來的曲線誘人,兩條腿又白又長。
融合了兩人的記憶,沈淮發現自己對漂亮的女人會忍不住關注起來,目光也較為放肆,只能剋制著不去故意搭訕陌生的漂亮女人,只是在另一側的泳道適應水溫——真是透心涼。
那個女人也為這麼早有人來游泳感到詫異,也許是給騷擾過,她停下來,盯著這邊看,好像只要沈淮靠過去,她隨時就會離開。
漂亮女人站在水裡,臉給寬幅的泳鏡遮住,只是嘴唇遠遠看上去嫣紅,色澤十分的好看;高高鼓起來的胸脯,感覺能跟周裕相比;那女人戴關泳鏡不摘下來,顯然也無法看清沈淮的臉。
漂亮女人見沈淮沒有貼過去的意思,也放下警惕心,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