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這個孽鬧起脾氣,治不住他。
看到他老站在院裡,沈淮也是頭一撇。
宋文慧聽著院裡的動靜,從裡屋走出來,看著沈淮隨身簡單的僅一隻帆布揹包,問道:“怎麼坐火車回來了?你說昨天回燕京,都以為你會坐飛機,我也會錯意,趕在昨天回來。”
“我這次打算休息一段時間再工作,時間寬裕得很,也就沒有想著急吼吼的趕到徐城坐飛機回來,”沈淮說道,“都忘了跟你們說我坐火車回來。”
宋文慧狐疑的打量了沈淮兩眼,知道他詭計多端,不能完全信他的話,說道:“老爺在睡午覺,你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也應該累了吧,先去洗個澡再說。”
雖然不是週末,從東華沒有直抵燕京的飛機,但沈淮坐車先到徐城,再從徐城坐飛機趕回燕京。這樣,他前後在路途上花費也不就六七個小時,遠比用一天一夜坐火車要得多。
不過沈淮知道小姑跟他老這次都會趕回來參加爭吵,他趕早了回來,正好撞槍口上,指不定到燕京就會給兜頭氣勢洶洶的教訓。
他不想一回燕京就陷入被,刻意模糊他返回燕京的時間,騙他小姑跟他老先回來,讓他們先爭論、爭吵,先消耗掉他們的心氣神——現在他老看他一副懶得跟他說話的樣,正是沈淮所希望看到的,省事!
得小姑這句話,沈淮就先去廚房找了東西吃。雖然平時也沒有誰陪老爺一起住大宅,但大宅裡還有好幾間客房時常準備著。
沈淮就藉口坐火車太累,先進房間開啟熱水,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
泡過澡出來,聽著客廳裡有說話的聲音,探頭過去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二伯宋喬生過來了,宋鴻奇也跟了過來,跟他老還有小姑坐客廳裡說話。
“沈淮回來了?”宋喬生見沈淮探出頭來,問候了一聲,看不出有什麼明顯的態度;宋鴻奇只是盯著他看了兩眼,沒有說什麼。
“嗯,剛下火車,坐了二十來個小時的火車,骨頭都坐硬了,先泡了個澡。爺爺他午覺睡醒了沒有?”沈淮問道。
“我早就醒了,”老爺披著大衣,從西屋走過來,手裡拿著罐頭玻璃瓶做的茶杯,裡面沖泡著濃儼的茶水,他走到沙發跟前,一屁股坐下來,看著沈淮,問道,“你現在把窟窿捅出來,有沒有想過怎麼收拾這殘局啊?”
“為什麼我要去收拾殘局,不該是譚啟平他這時候急著去收拾殘局嗎?”沈淮反問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跟爺爺是怎麼說話的?”宋炳生見沈淮站在老爺跟前還是一副冥頑不化、一幅滿不在乎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忍了半天,這時候還是忍不住出聲教訓。
沈淮索性坐在那裡,閉口不說話。
宋炳生開啟話匣,就收不住嘴,但見沈淮此時的態度還算老實,就滔滔不絕的教訓下去:
“你什麼時候能夠成熟一些,什麼時候能在捅簍之前有點腦,什麼時候能目光長遠一點,凡事能先考慮大局?你這麼大鬧一場,是發了脾氣,是逞了威風,但你以為留下爛攤就不用收拾了?你倒是舒服了,威風了,痛了,但是這爛攤還是要我們替你收拾,擦你這屁股屎。你參加工作,也不是一年半載,本指望你能懂一些基本的規則、規矩,你以為你仗著宋家弟的身份,真就可以胡來,就可以胡作非為,就可以不用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你什麼時候,能讓鴻奇一樣,叫大家少操些心?你知不知道有無數人盯著我們宋家,巴不得我們宋家出點差錯,好叫他們看笑話?你要是沒打算在仕途上好好發展,那就索性不要做了,不然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守點規矩。你這麼胡鬧,動不動就以下犯上,你還指望以後有誰敢提拔你、敢用你嗎?”
面對他老連聲擲來的有力質問,沈淮坦然自若的反駁: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