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制,但事態演變到這一步,卻乍然發現,留給他們選擇的道路,其實很狹窄,一個處理不好,譚系整艘船都很可能顛覆掉。
這時候感到棘手,事態要他們想象的嚴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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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庚習慣將當天的公務都處理完再離開辦公室,一省事務匯聚案頭,要一項項抽絲剝繭的去分析,工作量極大。
田家庚將手裡後一份檔案看完,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鐘。他將寫過批示的檔案丟在一旁,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推開門,看到隔壁的辦公室還有亮著燈,推門走過去,看到李谷也正寫著材料。
田家庚抬手指了指手錶,說道:“時間又晚了,你肚餓了沒有?今晚的夜宵我來請客。”
李谷見田書記忙完了,他將材料放下來,拿了外套站起來,說道:“說得好像你身上帶著錢似的。”他走到秘書室,讓留下來值班的秘書們都回去,他陪同田家庚坐車找地方吃夜宵去。
坐進車裡,李谷跟田家庚說道:“東華今天又發生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哦,你說來聽聽。”田家庚捏著太陽堂,讓自己緩解疲勞,頭往後枕在椅背上,聽李谷說東華今天發生的事情。
沈淮大鬧會場,東華差不多有近一半的黨委委員都親眼目睹,李谷自然有他的渠道知道細情,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田家庚聽,說道:“沈淮離開會場時指責對譚啟平的那段話,可是殺氣十足啊,也逼著譚啟平手腳大亂!”
“哦,”田家庚聽到這事,也覺得意外,說道,“有些奇怪啊……”
“我也覺得奇怪,沈淮這時候就逼宮,未免太早了一些,”李谷說道,“不過啊,沈淮大鬧會場離開之後,譚啟平就立即召開市常委會議,要討論給沈淮嚴厲處分,想要挽回威信。你知道結果怎樣?”
“怎樣?”田家庚不願意費腦去琢磨這種事,直接問李谷。
“很叫人奇怪,”李谷不好意思叫田書記猜謎,說道,“譚啟平要處分沈淮,但東華的市委組織部長虞成震、紀委書記陳明經二人,都明確提出反對,使得譚啟平的動議未能透過常委會討論,自然也就不了了之——沈淮要是把虞成震、陳明經兩人反應都事先預料到的話,那就說明他選擇這時候將譚啟平的軍,不能算早。”
“你覺得沈淮已經把虞成震、陳明經拉攏過去了?”田家庚不是很關心這些細節,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關心這些細節,便直接問李谷,“這個可能性不大吧?”
李谷搖了搖頭,說道:“是不應該有這種可能,真要如此,半年前他就不應該退縮。”
“也是。”田家庚點點頭說道,對東華的事深感頭痛,有時候地方上的事態,也不是他這個省委書記就能掌握的。
在東華,市長高天河跟譚啟平關係本來就不睦,甚至在淮聯重工的招商引資一事上,就跟沈淮有過合作——沈淮要是還能同時得到紀委書記、市委組織部長二人的支援,他半年之前根本就不需要對譚啟平退讓。
事實上,半年前要不是他出手阻止,梅溪鎮都差點都給譚啟平肢解掉。後來東華市在他的批示基礎之上,搞出梅溪區方案,沈淮也是給徹底排除在這個方案之外。
“不過我覺得,要是梅鋼廠建成在望,沈淮這時候對譚啟平進行逼宮,時機也談不上早,”李谷說道,“從他主動放棄梅溪鎮黨委書記職務、不再插手梅溪區示弱算起,也差不多有半年時間了。而且你在梅溪區一事的批示,也應該會給他一些信心。”
“那他憑什麼就有把握認定省裡會照著他的節奏走?”田家庚問道,“就是我現在決心把譚啟平從東華市委書記的位上拿下來,都未必有把握能說服其他省常委成員。”
李谷哈哈一笑,問田家庚:“你真有想法要將譚啟平從東華市委書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