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晴。
雖說整個東華市的抗雪救災工作還是持續下去,不過梅溪鎮最艱難的時期算是過去了。鎮上、村裡的力量都動員起來,也儘可能鼓勵受災群眾投親靠友,臨了還是三十來戶受災人家沒地方安排,都臨時安置鎮中心小學裡,也收集了上百條草褥子、被褥子送了過去。
沈淮也是到天黑時,才抽出空來看酒店發燒掛水的小黎。
小黎掛過水,就退了熱,裹著被子躺床上,跟孫亞琳、陳丹在那裡看電視;電視裡在播報各縣抗雪救災的新聞。
今天市縣電視臺的新聞,都沒有梅溪鎮的畫面,叫鎮上幹部相當不滿;沈淮則不以為然。
市縣統一的防災求災部署通知,也是昨天一直都拖到夜裡八點過後才下達到各鄉鎮;可以說事先對雪災也沒有足夠的重視跟警惕。
電視臺以及市縣宣傳部門,不可能為了表揚梅溪鎮的防災工作做得好,而把市委兩級zhèngfu推到極被動的地位上去。
所謂出頭的椽子先爛。
沈淮寧可這次給忽視掉,也不會傻乎乎的去爭什麼救災防災先進。
雖然鎮上黨員幹部計程車氣,有可能會因此受到些打擊,甚至會為他打抱不平,但也從側面說明他在梅溪鎮幹部群眾中間已經得到認同。
沈淮知道自己才剛剛擔任鎮黨委書記,需要一段時間來鞏固根腳,沒有必要太急著往上爬。梅溪鎮幹部群眾對他的認同,才更有利於他開展下一步的工作。
譚啟平到東華市擔任市委書記都快三個月了,都不能強令市鋼廠降低天衡大廈的售價轉讓給業信銀行;而他擔任黨委書記不到十天,聲望就達到全面掌握梅溪鎮大局的高度,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沈淮看小黎沒有什麼大礙,也就放下心來,他也極累,整個人四腳八叉的躺另一張床上就一動都不想動。
“上午大雪封路,楊海鵬跟周明他們,把車放在酒店裡,人走回市區了。”陳丹本來依躺著看電視,沈淮湊過來就躺下,她不好意思的坐直身子,把楊海鵬、周明陪蘇愷聞他們上午步行回市區的事情說給他聽。
“哦,”沈淮應了一聲,說道,“海鵬到市區後打過電話給我了。這場雪災比想象中還要嚴重,各村救災都來不及,哪裡顧得上照應他們?”
鎮上一直到下午,才把下梅公路上的積雪徹底的清除乾淨,不過楊海鵬、周明他們陪蘇愷聞步行回市裡,也沒有多遠,從渚溪酒店到梅溪大橋,也就兩公里多點——這點路累不著他們,沈淮也是累得夠嗆,沒心思再打電話挨個問平安。
沈淮不僅沒心思去想蘇愷聞、譚晶晶,也不再去擔心譚啟平對他會有什麼態度上的轉變,眼下把梅溪鎮的事情做好,就比什麼都重要。
沈淮掏出手機來,讓陳丹幫他充一下電,又伸了伸腳,希望孫亞琳能自覺跟小黎坐一床去,方便他抽空子小補一覺,卻見孫亞琳沒事一直盯著他的臉看。
“我臉上沒什麼吧?”沈淮伸手抹著臉,沒感覺臉上有異物。
“沒想到你做官還真狗模狗樣的,”孫亞琳說道,“今天街上,倒是有很多人瞎了眼在誇你部署得早,部署得好……”
“你這夸人的話聽著還真彆扭。”沈淮無奈的回應道。
聽著小黎在另一張床上笑出聲,沈淮拿了只枕頭扔過去,說道:“叫你小心不要把自己凍著了,怎麼早上就感冒了?”
“你脫衣服給我穿晚了。”小黎吐了吐舌頭說道。
“合輒又是我的不對……”沈淮看看手邊就剩一隻枕頭,想想沒捨得扔出去,墊脖子下睡下來,伸腳直接抻在在孫亞琳的屁股上,把她踢下床去,暗道:這女人要不是喜歡女人,這屁股上的肉、彈性真足。
沈淮拉起被子就睡,不理會孫亞琳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