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楊經理跟鵬悅的事情,我也就牽著線搭個橋,”沈淮打了哈哈,昂著頭看向身後的主樓,說道,“我今天過來,本打算是要跟周小白同學討論鵬悅國際的問題,沒想到他實在沒有太多的耐心……”
“這邊怎麼了?”周裕問道。
“這麼一個破球場,鵬悅前後投了多少錢進去?”沈淮問道。
“初期投了三千萬,後期又陸續投了一千四五百萬進去,只是經營是有些慘淡,不過你左一個破球場、右一個破球場,你真不怕知白聽了跟你翻臉啊。你這麼刺激人家,到底是打什麼主意?”周裕問道,沈淮今天剛過來,就一直把矛頭直接對著練習球場,把她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
“這邊風景不錯,但窩在角落裡,怕是今後十年都難有起色啊,”沈淮站起來,跟周裕說道,“你陪我到樓頂上去看看風景……”
周裕站起身來,想拉著女兒一起跟沈淮上樓頂天台,只是她女兒玩性足,爬草坪的亂跑,抓不到人。孫亞琳球打得正在興頭上,也不理會沈淮跟周裕走開去,楊麗麗好奇沈淮跟周裕有什麼話要私下裡說,但無法跟過去。
鵬悅國際的主樓,無法跟天衡大廈比,但連著練習球場,投入四千多萬進去,也可以說是梅溪河入江口、南郊公路沿線最氣派的建築。只是北片跟南片,都是大面積的錯亂民居,沒有什麼風景,往東才是梅溪河西岸的灘地跟寬闊的河水。
鵬悅國際有五十來畝,建練習場時土地幾乎沒有佔成本,是最大的優勢,也是周知白當初打的如意算盤,哪怕投資佔一塊地,坐等土地增值也好。不過,球場經營慘淡,每年維持要倒貼兩三百萬進去,顯然不是周家所樂見。
“球場的經營實在只能以慘淡形容,我倒不是擠兌周家。我在考慮,要是梅溪鎮不去拓寬什麼下梅公路,也不去重建什麼梅溪大橋,而是集中資金在鋼廠路跟南郊路之間建一座大橋,讓鋼廠路跟南郊公路貫通並拓寬成二級城市幹線,”沈淮站在鵬悅國際樓前的天台,指著不遠處的梅溪河,問周裕,“會不會讓這球場的經營狀況有所改觀?”
沒有旁人在場,周裕看沈淮的眼神倒沒有那麼多顧忌,盯著他的側臉,心裡想,知白要是在聽到沈淮說這番話會怎麼想?
鵬悅國際的定位是商務運動會所,除了高爾夫球練習場不大切合東華市的實際需要外,餐飲休閒設施也全,但最大的弊端還是地方偏僻、太封閉,又不搞純色跟賭場之類的偏門,東華有多少商務交際會選擇在這裡?
在南郊公路的東頭修橋跟梅溪鎮相接,往東再接上新修的梅鶴公路,看上來也只是銜接梅溪、鶴塘兩鎮,但貨運碼頭實際將成為東華市東片跨越渚江,與南岸平江市相接的要道,沿線的土地價值自然就會隨之上升。
這些且不說,只要梅溪鋼鐵廠如沈淮所計劃的那般,三年發展到年產五十萬噸規模,隨之而來的貿易商、供應商,都能叫梅溪鎮的商娛業上升好幾個檔次。路橋修通之後,這邊將成為距梅溪鋼鐵廠最近的高階商業會所,自然也能享受到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好處。而且在鋼廠路臨梅溪河的南側,梅溪鎮正大規模建設新村,路橋修通之後,一旦凸顯出經濟價值,區裡也會優先考慮改善沿線的環境,以求能得到更高的財政效益……
“梅溪鎮之前一直都主張重建梅溪大橋、拓寬下梅公路,你突然間提出更改方案,總讓人覺得宴無好宴,你沒有安什麼好心……”周裕笑盈盈的看著沈淮,要他把條件說出來。
“你真是沒良心啊,我讓鵬悅佔盡了便宜,你臨到頭來懷疑我沒有安什麼好心,你要把心掏給你看不?”沈淮叫屈道。
周裕笑道:“你有良心就掏給我看看啊!”又覺得這樣太打情罵俏了,低頭看著鞋尖,臉有些燙。
我的qt房間開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