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事,你可不能反悔啊。”沈淮將嬰兒抱過去,跟熊黛妮說道。
熊黛妮不好意思拒絕,又覺得答應不合適——以前鬧了那麼深的舊怨,她們對沈淮也有所誤會、生疏,現在想來心裡也有些愧疚。
現在她攤上這種事,還害得她爸再次在官場跌了大跟頭,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再去面對沈淮,也有些怕跟沈淮再親近起來。
“我們家的小美人兒,才不要給某人當乾女兒呢,”熊黛玲將嬰兒從沈淮懷裡搶過去,將秀美的鼻頭頂著嬰兒粉嘟嘟的臉蛋逗笑,一本正經的盯著嬰兒黑如點漆的眼睛,說道,“悅婷啊,你以後長大了要認識男孩子,可要好好的睜大眼睛啊,有些人看上去一本正經,骨子裡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哦……”
“你胡說八道什麼?”白素梅走進來,在小女兒腦袋上打了一下,不讓她指桑罵榆的擠兌沈淮。
白素梅除了對沈淮的生活作風有些看法外,對他倒沒有其他的什麼惡感。
白素梅之前挺擔心小女兒的心思會給沈淮這種男人牽過去的,但小女兒這段時間對沈淮又是說不出的冷淡,還時不時的刺沈淮一下,她又覺得奇怪,心想,不會周明跟黛妮那事,真叫黛玲心裡也受刺激了?
沈淮臉皮厚,他現在能確認熊黛玲當時沒有認出周裕來,聽著她指桑罵榆的話,也完全當耳畔風過。
沈淮從大衣裡兜裡掏出一隻小盒子,遞給熊黛妮,說道:“都說男戴觀音女帶佛,不過我打小手裡沒有什麼好東西,這是一枚翡翠磨出來的小觀音,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主要也是我帶在身邊時間長了,有個紀念意義,就算是我給小悅婷的拜禮。你替她先收起來,等以後給她當嫁妝……”
“這……”熊黛妮有些猶豫,這時候聽著房門吱啞給開啟,大家回頭看過去,就見熊文斌夾著邊角磨得發白的公文包走進來。
熊文斌看見沈淮跟陳丹,笑道:“你們過來了啊?”
“我這是趕過來先把親家給認了,”沈淮笑道,“老熊,你剛從市委回來?”
“沒有,跟政研室的老郝、郝宣懷他們幾個喝老酒、吃羊肉,”熊文斌說道,“過段時間,我可能還是要去分管政研室那一塊的工作。南園今天的事情結束了?”
沈淮心想熊文斌對他的去留也應該是早就清楚了,他走到客廳來,跟熊文斌坐著說話:“招待晚宴安排在尚溪園,八點鐘不到就結束。譚書記他們剛陪趙省長、蘇秘書長回南園,我就沒有過去再湊什麼熱鬧。”
白素梅特意吩咐了一句:“你們要抽菸,記得把窗戶開啟;最好是喝茶,自己動手……”然後就把房門關緊,她們留在臥室裡聊天,不理會沈淮跟熊文斌。
“得,我們還是喝茶吧,”熊文斌對小孫女也寶貝得不得了,怕屋裡有煙味對小孩子不好,走到廚房找茶葉泡茶,找了一會兒沒看到茶葉在哪裡,朝臥室喊妻子,“茶葉在哪裡?”
熊黛玲聽到喊,走出來到廚房幫他們找茶葉,踮著腳翻頂櫃。
沈淮側過身子來,指著熊黛玲腳邊櫃,說道:“在不在那裡?”
熊黛玲蹲下來一看,茶葉罐果然在那裡,捏了兩小撮碧螺春泡上端過來,疑惑的看著沈淮,說道:“倒像是你到我家來做過賊似的,你怎麼知道我媽會把茶葉藏那裡?”
“白老師藏東西的風格,趙東跟海鵬都知道。”沈淮笑道,他也不能說在熊黛妮跟周明結婚之前,他在這房子裡蹭吃蹭喝也不知道多少回。
熊文斌責怪的看了小女兒一眼,跟沈淮說道:“黛妮離了婚,黛玲現在也是看誰都不順眼,唉,有些事就是一團糟……”
“我有看誰都不順眼?要是當年我姐跟海文哥談戀愛,就不會發生這些事。”熊黛玲情緒有些激動,頂撞了她爸一句。
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