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巧。
現在才九八年,老縣城的住房,還是以私房為主,除了少數的集資房、公房外,都沒有什麼商品住宅,城鎮居民的住房十分異常的緊張,人均住房面積都不到十個平方,哪裡會幾戶人家有空餘房子拿出來外租?
戚瑾馨找房子比較挑剔,希望能離辦學點近,可以騎車上下班,同時她作為單身女xing,除了希望能找到合適可靠的房東外,還希望住處的治安、周圍的環境都要好些;要不然的話,她挺可跟大家一起擠宿舍。
老縣城這邊就沒有幾處像模像樣的居民樓小區,就連杜建在老縣城裡都還住著窄巷私房。還是辦學點後勤中心的一個副主任,他愛人跟丁秀同在一個單位工作,知道她想租房子,又知道丁秀想將多出來的一間屋子租出去,才撮合她們到一起,她搬過來之後,才知道縣委書記沈淮竟然就住隔壁。
縣裡給戚靖瑤安排住處,找了幾處房子給她,主要也是在城南小區裡,只是戚靖瑤她自己嫌居住條件差,最終搬進北山鵬悅一處獨棟洋樓裡住下。
戚靖瑤見她妹口風甚緊,什麼都不透露,她疑心大起,但也不可能拿東西撬開瑾馨的嘴,狐疑的看了她兩眼,說道:“好了,都這麼晚了,你要是不肯說,我還能拿東西撬開你的嘴啊?”
戚瑾馨對她姐的xing子已經知透,真要急著去辯解什麼,就中了她姐的嘴,索xing不說什麼,攤手錶示不送;在她姐離開,她連送都懶得送,就關上房門。但在關上房門的瞬間,又想起沈淮醒起來那眨眼睛的事情,雖然這一切都叫她摸不清頭腦,只是沈淮那流淚的神情,烙在她的腦海裡,心想或許有個跟自己長得差不多,名字又相似的女孩子,曾經傷過他的心?
戚靖瑤退出房間,見她妹毫不客氣的關上門,她只是笑笑,又看了站在客廳裡等著跟她打招呼的丁秀、羅蓉母女一眼,說道:“沈書記住什麼地方,找鄰居還真是挑剔得很呢;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沈書記要有什麼事,還要你們多照顧……”
丁秀自然能聽得出戚靖瑤話裡的不清不楚,但人家是堂堂的縣委副書記,容不得她半點不敬,心裡想一個姐姐一個妹妹,漂亮的臉都長這麼像,怎麼xing子差這麼多?
送戚靖瑤離開,羅蓉關上門,看著戚瑾馨那屋裡關上門,小聲的問她媽:“媽,你說戚姐跟沈淮是不是有什麼關係?現在竟然還搬到一起來住,要是成怡過來,我們要她說什麼呀?”
丁秀伸手作勢要打女兒,叫她不要胡說八道,但是沈淮醒過來的那一幕,她也看在眼裡,清清楚楚的聽到沈淮抓住人家的手、喊人家的名字,竟然流出眼睛,一臉的悲慼——隨便哪個女人,看到男人臉上流露這樣的神情,都難免心裡會有所觸動,丁秀以往將沈淮看成高高在上的縣老爺,平時甚至攔著不讓女兒跟沈淮走得太近,這一刻心情倒是古怪,心想他原來也是一個甚至比普通男人情感更豐富的男人啊!
只是沈淮跟戚瑾馨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故事,戚瑾馨恰好租她家房子住是不是沈淮跟戚瑾馨故意安排,丁秀就覺得有些秘密,不是她跟女兒能胡亂猜測的。
這一出意外,也沒有引起什麼波瀾,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沈淮在住所曾短暫的昏厥,ri歷從七月末翻到八月下旬,事情都照著既有的軌道在行進。
東華這邊的救災還井井有條的進行,八月初又有一次強降雨,但災害沒有擴大。而短短不到二十多天時間,渚江先後又經歷了三次洪峰的考驗,給渚江中上游的淮西等地區造成慘重的財產及人員損失。
抗洪搶險工作在持續,其他的工作也在繼續。
謝芷負責籌備成立合資旅遊公司以及嵛山古城及韓嶺古村景區整體開發專案談判的事宜;李谷那邊也就淮能集團入資參股淮海融投的事,正式知會淮海融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