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報審批程式複雜,就是如此天量的建設資金籌集也不是短期能完成的事情,各方積極配合能在一年時間內完成籌備工作開工建設,都要算是神速。
不過,跟渚南電廠開工建設一樣,梅鋼接手徐城煉油以及徐東鐵路東延線、淮能集團成立淮能煤業有限公司,涉及淮西煤炭資源開發,都可以視為淮煤東出構想的鋪墊工程,這些都是可以先行實施的。
這種在合作專案上的彼此信任不是無緣無故的,這些鋪墊工程專案能否順利開展,也可以視為各方對整個淮煤東出構想有無積極意態的衡量標準,不然哪方三五十億資金給拖死在一個專案裡,損失及打擊都將是致命的。
在招待晚宴上,沈淮就與徐城煉化集團總經理、黨組書記兼上市公司徐城煉油董事長的黎文曾等人見面。
黎文曾等徐城煉油的高層下午沒有露面,也沒有透過其他渠道傳達什麼積極的意願跟資訊,以沉默的姿態來應對給突然捲入漩渦中心的變局,在態度上可以說是消化的。
到晚宴露面時,黎文曾等人的意態又變得積極,可以說除了徐城市委書記徐沛的親自推動之外,沈淮提出的方案也起到關鍵作用。
黎文曾年過五旬,雖然半輩子都在煉化系統裡掙扎、爬騰,但此時已經副廳級國企高官,就算徐城煉油在梅鋼接手後,有可能會有更大的發展,但於黎文曾個人來說,未必就得能償失。
如果沒有好的方案安置黎文曾這樣的人,那他們就將是這件事最大的阻力;即使徐城市實行高壓手段,將四億股法人股直接交給梅鋼接手,但徐城煉油內部所形成的巨大牴觸情緒不消除,都會嚴重影響梅鋼能否真正的消化徐城煉油所能帶來的資源。
沈淮給出的方案,實際是同意黎文曾等人帶一部分優質資產,從徐城煉油分離出來。梅鋼主要只接手目前給徐城煉油造成虧損的主營業務,也可以說是徐城煉油當前最大的包袱。
這個方案顯然要比硬生生的接盤跟人員剝離更有誘惑力,接下來無非是談怎麼分割資產了;最終的方案還要邀請持有流通股的證券機構參與討論。
沈淮沒有太多的時間參與具體的技術談判,趙東、趙治民、潘成、徐聞刀等人的精力主要還是保證新浦鋼廠建設及現有產能的運營——除了錢文惠、徐溪亭二人臨時調過來進行財務及技術把關之外,沈淮就將具體的事情推給孫亞琳負責。
“你個渾球,蝨子多了不怕咬,當真以為我們就是無底洞可以讓你無限制的壓榨啊,”孫亞琳回到房間裡忍不住抱怨起來,“新浦航運集團才開始整合,恆洋船舶重工,除了恆洋方面的投入,我們也要跟著投一個億的資金進去,業信銀行更要發放兩億多的貸款;元旦過後,徐東鐵路東延線工程就要開工,一年半時間建成,就要在一年時間裡投三個億的資金進去。現在徐城煉油雖然還沒有開價,估計不會低於三個億,你當你家是印鈔票的啊?我是梅鋼二廠的董事長,好,這次我留下來談判,反正知道攤上你不會有什麼好事,但到巴黎、倫敦、香港融資的事情,你個渾球不要想偷懶……”
雖然晚宴結束,沈淮他們這邊還沒有辦法各自散去休息。
小姑、熊文斌還要應該二伯宋喬生等人,沈淮則把孫亞琳、宋鴻軍、周知白、楊海鵬、褚宜良、郭全等人召集到他的房間裡商量接下來的工作。
現在是一個專案接一個專案上馬,孫亞琳她們也是給壓榨得喘不過氣來,接手徐城煉油,不單單是有借殼的運作,在渚南產業規劃區內新建五十萬噸煉油專案也是小專案,更主要的還是怎樣利用徐城煉油的資源,在新浦新建更大規模的煉化專案。
“哎,我也不想的啊,”沈淮唉聲嘆氣的說道,“我雖然一直都有研究徐城煉油,但也沒有想過這麼早就出手,我是打算等新浦廠建成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