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當司機,就有充當保鏢的意味在裡面,看著縣政府辦副主任王衛成給打,當即也不敢手軟,不然都不知道以後在縣裡要穿多久的小鞋,衝上去跟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司機小馬再厲害,也是雙手不敵四拳,連捱了兩拳,只能護著王衛成往門口退。秦丙奎緩過勁,爬上來發瘋似的又衝上去,但是哪敵兩個生龍活虎的健壯青年,連著捱了好幾下,給打趴在地,半天都沒能站起來。
那女孩子看著著秦丙奎,哭著撲過去擋住不叫別人打他,淒厲的喊道:“爸,你都不認我這個女兒了,你還過來做什麼!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
王衛成站起來那裡,一時間沒有反應,他猜到這個女孩子應該是秦丙奎的女兒或什麼人,但親耳聽到這女孩子這淒厲的喊出來,還是叫他震驚。
這時候店裡穿制服的保安反應過來,衝進去將兩撥人分開……
保安將包廂裡的大燈開啟來,王衛成才看著包廂裡幾個客人的臉,嚇了一跳,感覺身邊火光一閃,就見沈淮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進來,正挨著包廂門拿火機打火點菸,他的臉在閃動的火光裡陰晴不定——有一陣時間沒見到面的邵徵就站在沈淮的身後,看著包廂裡的情形。
王衛成這才知道,沈淮在他跟杜建等人之外,還有一張網在密切的盯著霞浦縣、東華市的一切,這張網背後就是邵徵。
沈淮平靜看著徐建中震駭的臉,而高小虎、戴毅、高揚三人都還是滿臉的困惑,他們不認得秦丙奎,故而也不解眼前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當沈淮又帶人過來砸場子。
戴毅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時候看到沈淮這張臉,鼻子都氣歪了,跳似的站起來,指著沈淮的臉,罵道:“姓沈的,我告訴你,你不要欺人太堪了!”
沈淮攤攤手,慢悠悠的抽了一口氣,說道,“姓戴的,你自己拎拎清楚,不要以為你有個好爹當靠山,就可以隨便把髒水潑我頭上來;我就是路過看好戲,你們打翻天,管我毛事。”
給沈淮嗆聲,戴毅臉氣綠了,也不知道再說什麼下去,看著沈淮悠然悠哉的挨著包廂門抽菸,似乎這事真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但他知道地上這麼老畜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闖進來認女兒。
戴毅發恨的指著沈淮的臉,說道:“算你狠!”
“我哪裡狠了,你們摟著人家閨女摸得爽來呢,給當爹的找上門來,賴著我毛事了?”沈淮輕笑道,滿臉的不屑,又朝坐在一旁、臉黑得跟鍋底似的高揚笑道,“高秘書長不認得秦廠長嗎?坐在你前面的,是我們縣造船廠的老秦副廠長,我還以為你們這麼好興致玩人家女兒,早就認識了呢……”
陪同戴毅吃過飯,到王朝俱樂部來休閒的高揚,心裡又驚又疑:這個發瘋衝進來打人,這時候坐在地上,滿臉都是淚跟血的老頭,就是秦丙奎?那個淒厲慟哭的陪酒女孩就是秦丙奎的閨女?
這他媽都是怎麼回事?
高揚腦子再好用,這時候也完全猜不透,事情怎麼會突然演變成當下的局面?只是棘手的局面,叫自恃機變的他一時間也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
戴毅這時候也驚疑,使眼色叫兩個保鏢退下來,滿心疑惑的看著秦丙奎跟秦瑩,明知道他眼下掉下去的是一個陷阱,卻不知道沈淮到底是怎麼擺下這個陷阱讓他們滿心跳下去的。
坐在一邊的高小虎也臉色陰晴不定,戴毅的老子戴樂生是省委組織部長,正當權,戴毅氣急之下,敢指著沈淮的鼻子喝斥,他卻不敢沒有顧忌;何況高楊坐在一旁也啞口無聲,更沒有他說話的資格。
在萬虎集團被資華實業收購之後主要負責在西陂閘產業規劃區內開發建設醫藥產業園,高小虎頭上還掛著醫藥產業園副總經理的頭銜,但他自己也知道他也就剩這點利用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