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就八點半鐘了,熊文斌要直接回市裡參加常委會議,出將軍園往西走,沈淮則開車往東,他剛上車,熊黛妮從後面追過來,坐上車來說道:“搭你車去單位……”
看著他爸的車拐過街角,熊黛妮才伸手去摸沈淮臉上給撓出的傷痕,美眸定睛看著他的眼睛,問道:“給誰撓的啊?”
“真是救人給撓的,”沈淮將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說給熊黛妮聽,說道,“那個叫秦瑩的女孩子,你還有沒有印象?”
熊黛妮沒事又不會去夜店裡玩,故而跟沈淮去過一趟,印象就特別的深刻。當時她還對白襯衫、牛仔褲穿扮,長相清純得跟女大學生一般的秦瑩,還覺得非常惋惜呢,沒想到這幾天的事情竟然將她捲入漩渦中來。
“你臉上有兩道血印子也怪難看的,”熊黛妮指著前面巷子口,說道,“你在巷子裡停車等我一會兒,我們那兒有種去疤效果特別好的藥膏,我給你拿過來……”
“一定得管用啊,不然我只能拿石子在臉上再劃幾道,裝成臉栽地上蹭的,不然真沒有辦法遇解釋,”沈淮說道,抓起熊黛妮酥軟的小手,說道,“你指甲蓋也挺長的,要不你來撓兩下?你照著石子地刮蹭的模樣撓,不要對我手軟……”
黨政機關工作不計究週末不周末的,但市中心這邊週日人流特別多,小巷子也不斷有人穿過,熊黛妮可不敢跟沈淮在車裡親熱,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就推開他下車。
沈淮在賓館裡也沒有特意在意臉上兩道抓痕,他把車遮陽板翻下來,照著後面自帶的小鏡子看臉,抓痕結了疤,還真挺明顯的——熊黛妮忙耽擱沈淮的時間,小跑著去商場,又小跑著氣喘吁吁的過來,不再坐進車裡給沈淮輕薄,隔著車窗將藥膏遞給他,說道:“喏,藥膏是透明的,每天多抹幾次,別人也看不出來,疤消得快……”
“怎麼抹,要不第一次你幫我抹?”沈淮涎皮賴臉的將臉貼過來,“你幫我抹一下,我就會了。”
“你真是個二皮子臉……”熊黛妮伸手在沈淮的臉皮上輕輕的掐了一下,剛要接過藥膏幫沈淮抹,不意給人在後面輕拍了記肩膀。
她本來就是做賊心虛怕給人看到她跟沈淮在一起,給人從後面接近拍了一下肩膀,魂都差點嚇掉了,轉頭見是周裕,才捂住胸口喘著氣說道:“周部長,你都嚇死我了。”
“我老遠就喊你了,你也聽不見,一溜的往這邊小跑,鬼鬼祟祟跟做賊似的——你偷偷摸摸跟誰在這裡見面嗎?”周裕笑著探過頭,待看到沈淮坐在車裡,美眸也一下子瞪得滴溜溜的圓。
熊黛妮當然不想她跟沈淮的事情叫別人撞破,心裡雖慌,但也有急智,說道:“也不曉得沈淮昨天夜裡欺負誰去了,你看他臉上給撓的樣子——他倒是知道沒臉進商場,就打電話叫我偷偷摸摸的給他買藥膏抹臉。你什麼時候喊我來著,我怎麼沒聽見?”
沈淮也不知道,讓周裕知道他跟熊黛妮有一腿,再而讓熊黛妮也知道他跟周裕有腿,局面會怎麼演變——熊黛妮這時候往他頭上“潑”髒水,倒是“潑”得極妙。
周裕還不知道昨天夜裡發生的諸多事的細節,經熊黛妮一提醒,也看到沈淮右臉上兩道抓傷,當下真以為沈淮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才開車過來讓熊黛妮幫他買藥膏塗臉,便擠兌沈淮道:“沈縣長天天老鷹捉兔子,也要給兔子蹬到鷹的時候啊……”
“我手裡頭還有工作要做,我就回去了,藥膏就送沈縣長你了……”熊黛妮雖然急智拿謊言編圓過去,心還虛著,哪裡敢留下來,說著話就往巷子口走。
熊黛妮穿著高跟鞋,走得又慌又急,到巷子口都差點崴倒——周裕本來不疑心她,但見她慌慌急急的樣子,心裡又是奇怪,拉開車門坐進來,摸著沈淮臉上兩道抓痕,問道:“該不會你小子吃了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