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就消退,而紀澄海、譚石偉等人,則將進入政治核心圈的希望則寄託在紀成熙等第三代小輩身上。
推動晉煤東出南線工程,以便形成一個集採煤、火電、鐵路、港口等綜合性的超大型集團,也是紀家寄希望籍此聚集政治力量的表現。
即使沈淮在淮海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但此時也沒有人認為他是跟紀成熙處在同一個層次上的,更何況紀成熙在清河剛擔任代市長,哪裡可能輕閒昨天剛在酒店談過話,今天又相約到馬場騎馬的程度?
宋鴻奇震驚之餘,直覺到紀成熙跟沈淮、宋鴻軍之間有什麼秘事要談,他與謝芷過來,就更不想離開。
沈淮也不介意宋鴻奇跟謝芷留下來,到這一步,已經到了可以揭開一部分迷霧的時候了,很多訊息還要透過宋鴻奇傳遞出去,總要比他或成怡他爸生硬到跑到他二伯、跑到賀戴二人跟前去談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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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成馬場靠近西北郊方向,九二年由榮成公司開發建設,圈了兩千畝地,除了設有馬術俱樂部、賽馬繁育中心外,還有一座旅遊度假酒店,算是燕郊頗為知名的高階場所。
坐車到馬場,沈淮才發現清河景瑞集團的老總、鬱文麗的父親鬱文非早就在馬場等候,暗道鬱文非應該是昨天跟紀成熙一起到燕京的,只是沒有在淮海大酒店出現罷了。
鬱文麗倒沒有跟她父親到燕京來,成怡打電話過去,對她好一陣埋怨。
中午吃過飯,下午大家就在馬場裡騎馬。
謝芷、成怡、譚珺三個女孩子,騎術都相當不錯,謝芷在香港的馬場甚至還養了一匹馬當寵物。反而是沈淮、宋鴻軍他們騎了兩圈,就覺得腰腿痠脹,躲到遮陽棚下來坐著聊天。
紀成熙找沈淮,最直接的目的,還是沈淮昨天關於渚江中游航道疏浚提升內河運力的話題還沒有說透。
紀成熙雖然在冀省提及疏浚冀南運河的事,但他提的還只是設想,還沒有從水文地理條件、地方河運企業發展、動力上升潛力以及對沿河經濟拉動等各方面進行周密的論證。
梅鋼既然已經對渚江中游航道疏浚工作做了較為詳細的考證,那紀成熙找沈淮打聽細節,一方面以便判斷這項工作冀省有沒有必要重點去推動,另一方面也便一開始就能找對節奏,少走冤枉路。
當然了,除了淮煤東出的問題,紀成熙也更關心梅溪及霞浦在土地開發儲備、地方投融資平臺建設、引導聚集海外實業資本、地方國企資源整合發展、地方財政建設以及地方民營企業發展上所推行的政策跟經驗。
近幾年來沈淮在推動梅鋼迅速崛起過程中,極大的調動地方資源參與進來,都可以歸結到這幾點上去——紀成熙意識到紀系能直接影響到的南煤集團,存在調動地方資源參與建設嚴重不足的缺陷,真正要借鑑沈淮及梅鋼在東華髮展的經驗,也是這些最為重要。
在成文光的去向沒有一定眉目之前,大家都謹慎不著急表態之際,雙方的談話更像是經驗上的交流跟學習,只是在宋鴻奇聽來,內心波瀾難抑。
霞浦縣以國資企業新浦開發集團的名義,在地方上進行成片的工業、商業及住宅用地儲備,沈淮這麼做的目的,是為形成一個以政府為主導的一級土地開發市場。
這麼做,除了提高專案建設效率、更有序、更有規劃的進行地方建設外,也是為了保證土地運轉中所產生的巨大利益,能更多的保留在地方財政之中——沈淮說得再好,但宋鴻奇知道,恰恰是沈淮在成片土地儲備上的大膽運作,才叫人抓到機會直接向農業部舉報霞浦超量徵地。
而地方的投融資平臺建設,也是霞浦之前債務危機的根源之一。
梅鋼此時正處於風頭浪尖之上,宋鴻奇還以為沈淮這次受到敲打,多少會有些收斂,但看他跟紀成熙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