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工作留校還是進企業,還在搖擺不定。要是有機會,我其實很想跟你請教新城鎮建設方面的問題。我的博士論文,還是看到你寫的關於新城鎮建設方面的文章受啟動,才定題了。也是之前不知道,不然我寫博士論文之前,死活也得求著成怡介紹,讓我到東華做課題研究。”
“東華還遠不能說完全發展起來,新城鎮建設,我也只是在理論上摸索一些東西,地方上的實踐暫時還沒有什麼推進,你過來做課題也做不出什麼東西來,有時間坐下來一起討論卻是可以的。”沈淮笑道。
與急於結交關係、推銷自己的周文俊不同,王輝的xing子要沉穩得多,給人的感覺甚至有些淡泊,但今晚接觸下來,他的談吐、學識都相當的不錯——不過,沈淮還真不知道王輝在燕京讀博研究是新城鎮建設方面的課題,不然剛才在包廂裡坐著就可以聊起話題,而不用應付張孜這個女人的插科打諢。
聽沈淮與王輝兩人這麼說,周文俊心裡更是羨慕。
人際結交,趣味相投、意興相合,永遠都是最佳的契機跟臺階。
周文俊進入社會這麼多年,那麼辛累,整天所期盼的不就是能得到沈淮這般強勢人物的欣賞嗎?
周文俊怎麼都沒有想到,他那麼小心翼翼的察顏觀sè卻是種花不成,王輝xing子疏淡反而能插柳成蔭,當真是叫他沒有脾氣。
周文俊也聽出王輝這小子不笨,即使無意離開燕京到外地去發展,但也透過課題研究這事,勾住沈淮的興趣,想必等會兒到樓上還會進一步討論相關話題。他心裡就在想,沈淮寫什麼文章,我怎麼就沒有讀過呢?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在進入事務所後,就很難再看學術xing的文章。
而就沈淮寫有經濟類的專業文章發表、王輝在燕大讀博都有深刻讀過這事,引起張孜的極大舉趣,饒有興致的盯著沈淮看:“你還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我們王大才子讀文章可是挑剔得很,我曾聽他吹過牛,國內經濟學家能入他眼的,沒有幾個,他們燕大也就一個譚石偉。我當時就後悔沒有將他的話錄下來,不然拿到他導師那邊去放,那真是jing彩了呢……”
譚珺她爸譚石偉年過六十就從燕大退休,聽張孜說王輝在燕京欣賞的經濟學家就譚石偉一人,忍不住笑問道:“你的導師是誰?”
“這可不能聽張孜胡說八道,我要認了,不要說以後可能還要在燕大混了,博士論文都有可能過不了,”王輝笑道,“我的導師是顧亦平。”
“那真是巧了呢,”沈淮跟成怡說道,“李谷八十年代在燕大讀研究生,他的導師也是顧亦平呢……”
“不會,那王輝不就是李谷的小師弟了?”成怡也覺得好湊巧。
沈淮笑著跟王輝等人說道:“李谷是我們省的省長助理,省屬國企工委書記,我晚上還跟他見面來著,真是不知道你是他的小師弟,不然就介紹你們認識了。”
其實也不能算巧。
淮海經濟學院,在經濟學領域,只能算二三類學院;國內有名的經濟學者也就那麼幾個人,主要就集中燕大、靜海大學等幾所高校的經濟學系裡。當年他想跳出市鋼廠那個不斷拉人下滑的小圈子,首先想的也是報考燕大經濟系讀博,只是想不到會發生之後的事情。
再細想想,王輝也是在工作多年之後,再回學校讀博,沈淮暗道:難道他當年走上社會工作,也如自己那般經歷過很大的波折?
程愛軍在徐城學習、工作多年,當然清楚李谷是淮海省實權派人物,心裡幻想著自己要是能攀上李谷這樣的人物,這些年來何至於這麼辛苦?
工作之後,連學校的導師都未必記得,所謂的同門師兄弟,關係更是淺薄。
不過,要是有沈淮這樣的人物居中勾兌,王輝要想攀上李谷這層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