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算有多難。
程愛軍這麼想著,也不想回房間睡覺去了,但他的話已經出口,這時候再跟著上樓去就顯得太刻意,走到他所住的樓層,就有些戀戀不捨的推開防火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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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住套房,主要也是要有一個會客廳方便隨時談工作上的事情,不過朱立給他安排的套房,略奢華了一些。
會客廳倒有正常的客廳那麼,除了落地窗前有一圈真皮沙發外,玄關進來還有一個臺。徐城目前都沒有五星級酒店,幾家四星級之外,也就新景天算是高檔了。
大家就在坐在會客廳裡談話,女孩子們坐在窗前,沈淮與王輝、周文俊坐在臺邊的聊天。
周文俊這一類的人,沈淮不會特別的欣賞,但也不會因為周文俊跟程愛軍都有些趨炎附勢就心生厭恨。
很多人說到底都是普通人,並沒有一雙火眼睛睛的眼睛,趨炎附勢不過都在向現實低頭,卑微的活著。
想想自己當年在市鋼廠,給打發到鍋爐房,掛個公用科副科長的職務,一耗三五年,要不是還有讀博跳離東華這條路可選,他那點“錚錚鐵骨”也支撐不了多少時候,或許早就向周大嘴這些人屈服,學得圓滑而趨炎附勢了;畢竟有太多的現實需要面對。
要是撇開這些困素不談,即使周文俊在專業水平要比此時在燕京讀博的王輝略差一些,但從名校畢業的他,出社會後就進入國際有名的會計事務所工作,能力及閱歷,其實都不能算差。
沈淮與王輝談資產管理、新城鎮建設,周文俊也都有能力插上話來。
而成怡希望他能跟她的同學圈子有好的交融,其實圓滑世故的周文俊與外向開朗、善於營造氣氛的張孜,都是有用處的;沈淮也不會說要將他們排斥在外、不予理會。
不過真正說到欣賞,或者在學識及視野上,能讓沈淮有所意外的,還是王輝。
“如果一定要我說啊,我不建議你留學校工作,”沈淮跟王輝說道,“雖然你讀博之前,工作過三四年,但真正說到做學問,你三四年的工作經歷還沒有辦法給你太多的沉澱。國內現在有很多做市場經濟、金融體系研究的,很多人你都看不上眼,這沒有什麼,也有很多我看不上眼的。他們從歐美學習理論,回到國內則罕有接地氣的。國內很多領域都是空白,所以他們能有一些權威跟話語權,但主要還是起傳遞跟翻譯傳播作用。而真正有更深見解的,我認識的,在國內財經體系內有那麼一些人,你的師兄,也就是我們省的省屬國企書記李谷,要算一個;高校裡確是罕見。你要能在徐城多留兩天,我倒是介紹你跟他認識啊;還有業信銀行淮海省行的行長姚榮華,要過兩天才回徐城。你就算要做研究工作,我還是可以推薦你進業信銀行的研究部門……”
沈淮沒有直接說“計經系”,畢竟王輝、周文俊都不是官場上人,但王輝工作多年,對總理王源為首的計經系始末也早就有聽聞,聽沈淮的話語,也清楚李谷應該是計經系極有潛力的少壯派官員。
業信銀行在國內只能算中等規模的商業銀行,但就算如此,在國內也是第八大商業銀行。
業信銀行的省級分行不會設經濟金融研究部門,要是經沈淮推薦進業信銀行總部的研究部門工作,對王輝說來都是難能可貴的高起點。
雖說燕大的博士生,可以算得上這個社會jing英知識分子,但國內十二多億人口,算得jing英知識分子也是一抓一大把,他們也許會成為支撐這個社會往前發展的中堅力量,真正能登上事業巔峰的,也只有時運造就的寥寥數人。
周文俊對王輝是羨慕不得了,但也知道此時不能cāo之太急,要是在沈淮這樣的人眼前,心懷忌恨,只會錯失最後的機會,即使心裡酸澀,也作出替王輝高興的樣子,推波助瀾的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