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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部分

有想到會在這種場合下遇見朱儀。

再細想,沈淮知道是他疏忽大意了。

朱儀今年七月從省經院畢業後,就留校任教,她以前是陳曼麗的學生,現在又跟陳曼麗是省經院的同事,陳曼麗邀請她參加婚宴,甚至請她給自己當伴娘,不是正常?

朱儀在外面看到成怡,就想到沈淮有可能會出席,這時候看到沈淮跟成怡站在休息區這邊也不覺得吃驚,只是遠遠的衝著這邊婉然一笑,算是打過招呼,就與陳曼麗她們往宴會廳裡走。她也知道沈淮跟成怡的婚事已定,她不想因為她跟沈淮的舊事,叫沈淮跟成怡之間鬧什麼不愉快。

隨同陳曼麗、朱儀進酒店的,有些同事是在沈淮離後之後,才進省經院的,不知道當年的往事,但也有兩個人對沈淮當年在省經院的惡劣行徑是瞭如指掌。

她們看到沈淮竟然也出現在酒店大堂裡,都感到很吃驚。

張孜見沈淮、成怡站在休息區那邊不動彈,搖手招呼:“你們兩人不會就一直在大廳裡坐著?”

陳曼麗那兩個女同事都不知道陳曼麗、成怡以及成怡跟沈淮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還以為沈淮恰好也在這家酒店吃飯,但見張孜衝著那邊招手打招呼,就難掩詫異的問陳曼麗:“不會,你結婚怎麼還請了這種人?”又都擔心的朝朱儀看過去。

對省經院的老人來說,後面很多事情及細節也都是不知道的,但都記得朱儀當年為情所困、割脈自殺這件事——當年就是因為這件事,大家才聯合起來罷課抗議,將沈淮從省經院趕出去的。

沈淮此時的風光,省經院也是有傳聞的,但沈淮再風光,又礙不著省經院什麼事,也就不妨礙省經院當年的老人繼續鄙視他的劣跡斑斑。

陳曼麗也不去說什麼,她也是下午才知道沈淮會過去,她邀請了成怡,又不能說不讓沈淮陪同成怡過來。

陳曼麗這兩名同事的震驚以及言語間不掩的鄙視,叫張孜、蔡蘭她們也是面面相覷。

陳曼麗也並沒有跟張孜她們說太多關於沈淮的事,她們甚至都不知道沈淮具體的職務,她們只是知道,成怡迫於家庭壓力、相親交往的物件是個二世祖,仗著家裡的權勢在地方作威作福,人品差得很。

實際見過沈淮這人之後,張孜她們見沈淮人長得英俊、高大,氣質又好,跟成怡站在一起十分的般配,而且言談又得體,說什麼話都叫人心裡聽了舒服,直觀的印象就不會真以為他有多少不堪。

這時候從陳曼麗幾個同事的反應裡,張孜、蔡蘭突然意識到,問題可能比陳曼麗含糊言辭裡透露的資訊還要嚴重。

看著那兩個省經院的女教師一邊往宴會廳走,還一邊頻頻回頭往這邊看,沈淮笑著跟成怡說道:“看來,我有些錯估形勢啊,今天想往我臉上潑酒的,絕對不止一兩個人。”

“誰叫你當年幹下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成怡笑著挽過沈淮的胳膊,問道,“你不會這時候想著要逃走?”

“我當然不會逃走,這些年我怕誰了?不就是臉上再給潑兩杯酒嘛,”沈淮輕輕的拍了拍著成怡的手背,說道,“只是,這對你不公平啊。”

“什麼公平不公平的,我也總不能一輩子不見我這些同學?”成怡笑道。

雖然酒店前的馬路給請願的工人堵死,但人行道還是通的,賓客陸陸續續的走過來。沈淮與成怡,自然是跟張孜、蔡蘭、陳莉娟、周文俊、王輝他們安排坐在一起。

程愛軍、陳曼麗今天在徐城辦酒,主要也是宴請公司、學校的同事、同學以及在徐城結識的朋友。宴會廳裡擺著十張酒席,看得出程愛軍離開學校,進入金鼎投資之後,交遊還是頗為廣泛的。不僅劉建國過來,省經院的院長何兵等人也應邀過來,一進來就跟劉建國寒暄不已,看到沈淮出現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