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東江證券的大客戶部經理徐嫻,找李主任您,是想跟李主任您反應我們公司有高管挪用公款進行內幕交易、又擔心罪行敗露、企圖捲款外逃的問題。”
“你是東江證券的?”李谷立時jing惕的盯住徐嫻的臉打量,也確定剛才乍見的熟悉感來自哪裡,應該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又問道,“這麼重要的問題,你為什麼不跟公司高層彙報,是誰讓你直接到我這裡來反應情況的?”
“沒有誰,”徐嫻對李谷不熟悉,就照著沈淮事前教好的說辭回覆道,“因為該高管挪用公款一事,又涉及到東江證券在某上市公司增發方案出臺前參與cāo控股價的內幕交易——這時候我也不知道該信任誰,只是聽說李主任您剛正不阿,所以……”
“好了,你不要多說了。”李谷打斷徐嫻的話,他又不傻,眼前這女人都把話說到這程度了,他還能猜不到是沈淮躲在背後搗鬼?
李谷走到一邊,拿出手機來,拔沈淮的電話。
見李谷一副已經猜到是誰在背後搗鬼的樣子,徐嫻反而就安下心來,心想沈淮果然不是隨隨便便的將她踢到李谷面前來反應問題的。
徐嫻稍稍站遠一些,以示避歉,也看著李谷站在路燈下跟沈淮打電話交涉的臉,希望能從中捕捉到更多叫她心思篤實的細節。
“東江證券的事情,是你把人踢到我這邊來的?”李谷猜到是沈淮在背後搗鬼,不過撥通電話第一句話,還是客氣的問一聲。
“啊,”沈淮在電話那頭故作糊塗,說道,“李主任啊,你一定要說我知道這事,我也不否認,但是我確實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啊。東江證券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想捋起袖手看好戲,我也沒有必要趟這渾水,”
李谷聽著沈淮的語氣,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不然上回在省人行的食堂遇到,沈淮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將東江證券涉嫌參與cāo縱資華實業股價的事情,提前透露給他知道。
不過沈淮無賴的態度,也叫他苦笑,他也不願就這樣給沈淮牽著鼻子走,見徐嫻站在遠處還不忘打量這邊,跟電話那頭的沈淮說道,
“無論東江證券高管捲款外逃,抑或涉及cāo作資華實業股價的內幕交易,可以向jing方報案,也可以向省證監局舉報;一定要我這邊要受理,我最後也是轉給徐城jing方跟省證監局調查……”
“你就不替徐書記分憂了啊?”沈淮在電話那頭笑道。
“東江證券投資部總計持有資華實業約4%的股票,賬面資產高達兩個億,一定揭開這層底蓋,賬面資產起碼要損失掉一億,東江證券背後的股東,即使知道有內幕,也未必會想揭開這個蓋子。”李谷說道。
徐沛此時選擇不動,有更多的考慮,錢反而最不重要的,但李谷沒有必要跟沈淮說透,彼此都心知肚明。
“徐書記那邊會怎麼想,就不是我能妄加猜測的,我只相信李主任您剛正不阿,有一腔跟惡勢力鬥爭到底的熱血心腸,”沈淮笑道,“要是李主任您袖手旁觀,那我就更只能袖手旁觀了,畢竟就算我有心想做好事,匡扶社會正義,也會給別人看成別有居心。所以說,我是更沒有必要去趟這渾水。李主任您,你要是覺得為難,我們就都裝不知道好了,反正這次給捲走一兩千萬,也不是從你跟我的口袋裡掏……”
“我的訊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不靈通,”李谷說道,“資華實業這次增發融資,其中一部分會用於與省鋼合作的新津鋼鐵專案,而且你今天在東華市委常委會議上,也明確表態反對,你就真不想做點什麼?”
“資華實業增發不成,天益集團或金石融信,依舊會從融信銀行獲得足夠的產業貸款支撐這個專案……”沈淮說道。
“天益集團作為港資私營企業,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