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王八蛋勾搭上手了,現在都後悔死了?要說什麼好處,就是之後,我就認命了,生活反而就踏實下來了……”
“……”沈淮笑了笑,有一搭沒一搭跟周裕說著話,隨口將隔壁爭吵的內容說給周裕聽,就像兩個偷窺者在分享別人家的。
人家在屋裡吵,關門閉戶的,除了聲音高吭的那幾句,到底什麼事也聽不大明白,聽了半天才知道隔壁家女人剛才回來,在家裡喝了酒的男人懷疑女人在外面有野男人,絆了幾句嘴就吵了不可開交。
沈淮對這種情況,實在沒有辦法,也沒有什麼立場置評什麼,給周裕在電話擠兌,也只能裝傻。
“啪”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從屋裡砸出來,玻璃也碎了一片,隔壁屋也傳來女人的尖叫聲,似乎給男人砸東西嚇著了。
沈淮就眼看一隻茶杯直接越過牆頭往這邊飛過來——也虧得院子裡有遮陽棚,沈淮坐在遮陽棚下跟周裕通電話,那隻茶杯砸在遮陽棚的角上落下來,沒有砸到沈淮。
“nǎinǎi的,砸東西了,差點砸到我;我真是受無妄之災。”沈淮苦笑著跟周裕說道。
這麼大的動靜,也叫樓上好幾戶人家開啟了燈。不過,沒有什麼人走出來看究竟,似乎對這戶人家的爭吵已經習以為常了。
沈淮站起來踮起腳往隔壁院子裡看過去,這時候卻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屋裡踹出來,失控的對著屋裡尖叫:“我受夠你們了,你們除了在家裡吵,還能幹什麼?你們過不下去,就離婚好了,我不要你們照顧我什麼,我跟姥姥去過!”
隔壁院子裡沒有開燈,少女抱膝蹲在臺階下,烏咽的哭泣,長髮披散下來,遮住臉,但光著腳蹲在院子,露出雪白的嬌細玉足。
倒是隔壁家的女主人怕給鄰居聽到什麼,站在門口喊少女進屋:“蓉蓉,回來……”聲音透著說不出的無力跟憔悴。
從門口照出來的燈光,打在女主人的臉,是張漂亮的、三十六七歲的臉蛋,應該是喝過酒,臉有些醉紅,但臉上也赫然有一道巴掌印,頭髮凌散——她走出來要拉女兒進屋裡,才看到沈淮站在院子這頭,有些吃驚,慌張的想將給有巴掌印的臉蛋遮住。
“媽,你跟爸離婚吧,這ri子你還要怎麼過下去?”少女不讓她媽拉她進屋,往院子這邊躲,卻沒注意到窗前的碎玻璃,一腳踩上去,尖叫起來……
第八百零二章 送醫
剛才屋裡將杯子摔出來時,砸碎一片玻璃,落在窗臺前都是碎玻璃片——少女赤著腳走到院子裡,不想給她媽拉去屋裡去,負氣往窗子這邊躲,自然是一腳踩到碎玻璃渣上,沈淮想出聲提醒都來不及。
少女痛得大叫,扶牆而立,抬起雪白的腳底板,扎著好幾塊大小不一的碎玻璃,就在眨眼間鮮血染透。
血一滴滴直往下淌,看得人心都打寒顫——那女人看到女兒腳被扎,也是慌得不知道怎麼才好,顧不上一地的碎玻璃,跑過來攙住女兒看她被扎的腳底板,心揪痛得眉頭都擠在一起,神sè也是又氣又急,有著堵在心頭不知道要怎麼發洩。
大概是聽到少女的慘叫,這時候從屋裡跑出來一個面目猙獰的男子,厲聲喝斥:“叫什麼叫,我都沒有死!你們把我叫死了,你們一個老婊子、一個小婊子就痛快了!就都可以跑出去跟野男人睡了。”
那男人大約四十歲左右,個子不高,人顯得有些乾瘦,戴著一副啤酒瓶底似的厚玻璃近視眼鏡,面目猙獰,隔著老遠都能叫沈淮聞到酒氣。
沈淮看這男的長得還算斯,但見他撒起酒瘋來,罵自己的女兒都口不擇言,都那麼難聽,也明白為什麼左鄰右居剛才聽到他們家吵得這麼厲害,也沒有人出來勸架,多半是怕這男的撒起酒瘋來,惹火上身。
這男人出屋還破口大罵,他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