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神色一僵,訥訥地問道:“敢問是哪位大嫂?”
“你傻啦,你大嫂不是隻有一個嗎?”正想痛快地賞她一個爆慄,不料瞟見身後飄著的一條綠色裙襬,春意盎然。他摸摸下巴,嗯,好眼熟的裙子啊,慢慢往上瞧,喝,他居然看見一個和自己某位女朋友長得巨像的女人正一臉怪異地瞅著他,“哈,小萍。”營死了……
“討好我,什麼時候?”季萍萍挑眉,她身旁的女伴雙手交抱,看好戲。
“我無時無刻不想著討好……”一杯清水自頭上不客氣地倒了下來,蒼白俊顏更顯脆弱驚心,活像被人凌辱後的妖媚模樣,叫在場的男女都倒抽一口涼氣,這樣一個男子呵,“……你……”
你完,人早就走掉了。
面無表情地接過她好心遞來的面巾紙,他擦完,神色自若地繼續吃飯。
“你還搞劈腿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他沒有抬眼,只是含糊不清地應了句:“男兒本色。”
男兒本色?
當真是男兒本色呢。
這四海之內,似乎只要是母的,都能引起他的興趣。
她瞥了一眼他電腦裡那張圖片,“大哥,這真的那麼有意思嗎?”
對著電腦發呆的魏星這時才恍然大悟,他連忙關掉圖片,窘迫地清了清嗓子:“唐小姐,你進來都不敲門的嗎?”
“魏先生,你我之間還需要這麼客氣嗎?”她輕笑。
“必要的禮節還是要遵守的嘛。唐小姐為人就不要這麼死板了。”他俯身輕擰她的鼻尖,滿眼的溺愛笑意。
她說錯了,這四海之內除了她,只要是母的,他都感興趣。
一朝為妹,終生為妹。
當初要認他做哥哥的理由很簡單,為了從這位死摳死摳的演辯協會會長口袋裡掏出錢來買一碗餛飩麵。
他得意洋洋地說,用兩塊錢買了兩個丫頭,這生意真划算。
她和大學裡唯一的死黨阿玲這才大呼上當,誤上了賊船。最氣人的是,那碗餛飩麵實在不好吃,她們吃了一半就嚷嚷著,吃不下了。
“魏先生,請你遵守必要的禮節,不要做出這種非禮性質的動作。否則我會以辦公室色狼的罪名起訴你。”她用檔案拍掉他的手,“這是新藥研發的一些資料,你好好拜讀吧。”
“讓我們來做代理?”他露出欣喜的表情。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藥的臨床使用效果非常好。至少在治療腫瘤這塊,這藥是目前為止最為有效的。
“嗯。北邊市場已經接近飽和,所以公司決定從南部開發市場。魏先生,認真點做吧。”她痛心疾首地摸了摸他的肩膀,“少看些黃圖,對身心的健康發展沒有好處。”
魏星俊顏爆紅,“你懂什麼。這是藝術好不好?”
“人體藝術,我懂。”又是痛心疾首地摸了摸他一頭的軟發。
“出去啦。”他羞憤地推她。
笑著合上他的門,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神色轉冷。她淡漠地靠在門扉上,清眸寂寥。
王永昌曾對她說,這個世界哪個男人不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他那幫兄弟有老婆的,在外面照樣勾三搭四,養著幾個小情人。看不透的女人都是傻瓜。
她好奇地問,大哥也這樣嗎?
“你大哥那小樣的哪有我這麼冰清玉潔?他一肚子花花腸子,追他的女人都從天安門排到黃浦江了,他就是玩一輩子都玩不完。就你這小丫頭片子的被他騙。”
笑出聲來,幾許自嘲意味。
她是看不透,所以見到的時候心還是微微有些刺痛。
他也從來沒有騙過她什麼。在她面前,他只不過是想保持一份兄長的尊嚴罷了。兄長,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