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的！”

說著，開啟瓶蓋，滴了兩滴在手指上。

而後對著老朱身上一彈。

老朱頓時聞道一陣幽香的梅花香味，正與先前他入殿時聞到的味道一樣。

不由驚得瞪大了眼睛，“這，這，莫非先前咱聞道的香味，都是來自這個琉璃瓶中的東西？”

馬皇后笑著點頭，“這叫做香水！”

“據那孩子說，是他命人採集了數十斤梅花，才得了數小瓶花香精華。想著今日是初一，便命人給我送來兩瓶，當是新年禮物了！”

“新年禮物？這個詞兒倒是新鮮。”老朱不由眉頭一挑。

隨後目光便在坤寧宮內掃視起來。

馬皇后見老朱這般，好笑道：“若是你喜歡，待會兒就拿一瓶兒自己去用吧。”

“這香噴噴的一看就是你們娘們兒用的東西，咱一個老爺們兒才不要呢！”老朱不屑地撇了撇嘴。

隨後坐在馬皇后身邊問道：“那個，楊鳴就只送了這兩瓶入宮？”

“如此珍貴難得之物，你以為是大白菜呢？”馬皇后沒好氣瞪了老朱一眼，而後又想起來什麼，又道：“對了，他給太子府上也送了兩瓶過去了。”

老朱心道還算這小子不錯，沒白給他封侯，過年了都知道給宮裡送賀禮了。

給皇后還有表兒送的都是如此珍稀之物，那給自己這個皇上……

強按捺住心裡的激動，老朱搓了搓手。

然而等好一會還不見馬皇后開口，不由側頭驚訝看著馬皇后。

“沒了？”

馬皇后白了老朱一眼，指了指桌上的兩隻小瓶。

“僅此二者，若是拿出宮去，何止千金？就這你還不知足啊？”

“不是不是，咱的意思的是，楊鳴那小子財大氣粗，而且也算是有心了！”

老朱連連擺手，探過腦袋問道：“咱得意思是，楊鳴給咱的新年賀禮在哪兒放著呢？”

馬皇后先是一愣，轉而掩嘴輕笑了起來。

“你呀，就你這牛脾氣，誰敢給你送新年賀禮？”

“你忘了洪武二年，四川布政使給你送了蜀地的特產的蜀錦入京拜年，反被你打板子的事了？”

“從此以後，誰還敢給你這位大皇上送禮呀？”

“誰說沒有？不是還有那個楊……罷了罷了，不說這個！”

話說了一半兒，老朱神色一滯，轉而道：“那會兒大明剛剛建國，到處是用銀子的地方。不只是朝廷，各地官府都窮的叮噹響。”

“他一個布政使，一年就那點兒銀子，哪兒來的錢採買蜀錦？還不都是剝削的民脂民膏？”

“拿著百姓的血汗，給皇上送禮？”

“咱只是打了他板子，已經算是便宜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