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慚愧！”

“皇上您請上坐。”

老朱緩緩點頭，看著徐達。

“有啥慚愧的？照你那麼說，咱那麼多調皮搗蛋的兒女，還不得一天到晚慚愧的啥也不做了？”

老朱直接坐在先來到了首位，坐在先前那位婦人坐過的地方。

徐達心中猛地揪起，是最終還是強行忍住心中的驚異。

附和點頭，

“皇上高屋建瓴，真知灼見，臣佩服啊！”

老朱呵呵一笑，才坐下來。

忽然臉上笑容一凝，神色微微一變，眉頭一皺。

鼻子也是用力的嗅了起來。

彷彿聞到了什麼一般。

徐達眼角狠狠一抽。

心道壞了，八成是先前坐在那裡的人殘留下來的氣息。

忙笑著上前拱手問道，

“皇上，您怎麼了？”

老朱皺著眉頭，目露思索之狀，不解看著徐達問道，

“天德啊，你今天這裡還來其他客人嗎？”

徐達故作疑惑道，

“皇上何出此言？今日乃是……臣豈敢。”

“您是不是感覺錯了？”

老朱皺著眉頭思索片刻，隨即歪著腦袋搖頭。

“不對不對，這味道咱很熟悉，絕不可能感覺錯的。”

說著話，忽然老朱眼前一亮，急忙扭頭看向徐達。

“天德，你還記不記得？”

“咱，咱的皇后，你嫂子，她，她好像也用的是這樣味道的香水！”

徐達心裡‘咯噔’一下。

強裝鎮定，悲傷的看著老朱說道，

“這樣的香水，在當年問世之後，風靡各大家族也不足為奇。”

“皇上，臣自回京以來，有許久未曾見過皇后娘娘了。”

“只是沒想到此，天不假年，臣，臣心痛啊。”

“您，你可得保重龍體才是啊！”

老朱現在最是見不得人面露悲慼，頓時怒道，

“放屁！咱好好的呢，咱好著呢！”

“瞧你這些出息，人都死了，還這副姿態做啥？”

而後眼神略微緩和，

“你不會以為咱是失心瘋了吧？”

徐達神色一滯，咂了咂嘴。

“臣，不敢！”

老朱苦笑著搖了搖頭。

神色也是有些悲切地點了點頭，指著周圍。

“咦？香味似乎變淡了？”

而後老朱搖了搖頭，

“不對不對，這種香水是咱讓應天郊外的作坊，專門給咱妹子定製的。”

“而且，全大明，只有你嫂子才有資格享用。”

“徐達，究竟是怎麼回事？”

徐達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用力嗅了嗅。

果然一道隱隱淡淡的蘭花幽香，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女子身上的香味。

眼睛一轉，

“皇上，臣沒有聞到啊，您是不是問錯了？先前就臣陪著女兒在這裡玩耍，並無他人。”

“是嗎？”老朱眉頭一皺，更是用力嗅了起來。

看著老朱鼻子越吸越用力，徐達連忙神色悲慼道，

“皇上，您要保重龍體啊！”

“也許是您在宮中沾染了娘娘生前遺物，再加上優思過甚，才會有此錯覺。”

“雖然嫂子離開了，但是現在的大明可是一天都離不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