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殘緩緩道:“這塊碑,又叫英雄冢,是當年我親手斬出來的,你要動它?”
“親、親手?”萬通謹臉色一變,連忙鞠躬道:“在下絕無那個意思!絕對沒有啊!前輩,都是小兒的錯!我立刻把他禁足家中,五年不得出門!”
傅殘道:“我不管你有沒有那個意思,反正這個碑出了問題,我就找你!你是什麼,什麼鐵劍門的門主是吧?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嗎?”
萬通謹大聲道:“知道!只要有在下一口氣在,絕不允許任何人動這塊碑!”
“很好!”傅殘緩緩道:“走吧!”
“是是!謝、謝前輩!”萬通謹連忙鞠躬,帶著一眾弟子飛快離開。
眾人走後,傅殘對著英雄冢深深鞠了三個躬,才轉頭看向林方越。
故人見面,只有一番話說。
林方越的家可不小,也算的上是杭州中上水平了,一個宗師,無論如何都餓不死的。
更何況,林方越還有一個武館。
劍館。
小漁為兩人添了茶便出了房間,林方越的眼神卻久久收不回來。
“別看了,人都走了。”傅殘不禁笑道,他的面具已拿了下來。
林方越搖了搖頭,道:“無論多少年都看不夠。”
傅殘道:“怎麼?不喜歡楚洛兒了?”
林方越神色一僵,訕訕道:“以前確實喜歡她,但這麼多年過來了,才發現那不是喜歡,是崇拜,是仰慕。遇到了小漁,我才知道什麼叫愛。”
傅殘輕輕抿了口茶,道:“那我要說一個秘密了。”
“什麼秘密?”
傅殘道:“記得當年巫城客棧,我倆一起禦敵嗎?”
“記得。”
“我說過什麼?”
“什麼?”
傅殘道:“告訴你吧!其實楚洛兒沒死!”
“什麼!”林方越騰地站起,雙眼瞪得老大。
傅殘笑道:“當年洛家一戰,她闖入孤絕山,非但沒死,反而做了孤九絕的徒弟,六年時間已到,她恐怕已出山了。”
林方越臉色變化許久,才苦澀道:“你、你騙得我好慘!我為此沉淪了兩年!”
傅殘道:“但那兩年,你進步很大吧!”
林方越道:“不錯,我悟出了絕望劍法,境界一再突破,再給我半年時間,我就突破到宗師中期!”
傅殘道:“這個小漁。。。。。。”
聽到這個名字,林方越眼中不禁湧出柔情,他笑道:“是小漁讓我重新燃起對生活的希望,我們已成親兩個月了!”
“恭喜恭喜!”
“哼!”林方越道:“光說有什麼用?份子都不隨一個。”
傅殘道:“我可比不得你林大館主,我是身無長物。”
林方越沉默頃刻,忽然道:“你離開了兩年?”
“是!”
“你知道兩年發生了多少事嗎?”
傅殘臉色微變,道:“怎麼了?”
林方越微微一嘆,道:“江湖,已不是以前那個江湖了!”
“什麼意思?”
林方越道:“大風堂,沒了。”
“什麼?不可能!”傅殘臉色大變,急道:“大風堂弟子遍佈江湖,實力出眾,就算是奇士府出手,也不可能全部滅亡!”
林方越苦笑道:“我知道這個很難讓人接受,但這就是事實。”
“你說!”
林方越道:“奇士府的情報網路太強大了,人也太多了,他們找到了大風堂在大明的二十多個據點,圍而殲之,第一戰大風堂便損失了上千人。”
“什麼!”傅殘勃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