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掉下去。
天亮的時期,我終於把柴扛進柴房,紫彤正瞧見,笑嘻嘻嘖嘴:“小師叔,你這點柴火兩頓都不夠燒。”
我拿袖子抹抹臉上的土,拍拍她肩頭:“乖,小師侄,你師叔我已經沒力氣下山了,這麼好的天氣,正是練功的時候,師叔我就給你一次鍛鍊的機會,下山背捆柴上來。”
紫彤眼睛瞪了個老圓,指著我道:“小師叔,你偷懶,自己背上來的柴火不夠叫我去背。”
我捶著自己的背斜她一眼,望天道:“子良可是很喜歡聽那夜後山的曲子呢,美人啊,可是要哄的……小師叔我本想教你幾首曲子,好討子良歡喜,奈何我現在心有餘而力不足,算了,不教了,背柴是正經……”
紫彤漲紅了臉,慌忙拉住我求道:“小師叔教我,我背柴,小師叔好好歇息便是。”
我伸個懶腰奸笑:“孺子可教也。”
我進院子的時候,澹臺月正在淨臉,我興沖沖地奔上前邀功:“師父,我回來了。”
澹臺月擦擦臉,笑吟吟瞧我一眼:“嘖嘖,我這徒兒可是在土堆裡打過滾兒了?”
我乾笑一聲,把滿是灰塵的爪子在衣服上蹭蹭,從懷裡摸出一棵小人參獻寶:“師父,徒兒我可是沒有白跑,你看,這是我昨天在半山壁上採到的人參呢,送給師父補補身子。”
澹臺月一怔,抬眼瞧瞧我,抿嘴微笑,一邊倒水的小童接過人參,朝我嬉笑道:“小師叔,這棵小人參才一百來歲,有什麼稀罕的,咱們藥房裡多的是大人參,掌門要吃,多少都有,上千年的都幾十個,最小的也有五六百年了,這百來歲的怕是藥房都不要。”
啊?我嘴巴張了個老圓,很是失望地嘆口氣,澹臺月微笑道:“去洗洗,髒得跟山猴兒似的。吃過飯到花廳找我。”
我受挫地耷拉著腦袋,馬虎應一聲,回房洗澡。方才還不覺著什麼,跳進水裡才覺得渾身火辣辣地疼,一瞧,滿身都是傷,臉上也被帶刺的枝條藤蔓劃傷。這些紅印子不過破皮滲了些血,倒也不打緊,沒什麼大傷;我忙著給秦江月送了飯,自己吃了個肚撐,才晃悠悠去找師父。
澹臺月穿著早上那件青杉,他身旁有一隻奇特的猿猴,這隻猿猴看起來剛過我的膝蓋高,渾身毛髮金黃,只有耳朵後一攥毛為鮮豔的紅色,很是漂亮。它乖順地坐在椅子上,一邊自己倒茶水喝一邊嗑瓜子,瞧見我進來,眨眨烏黑的大眼睛,它的眼睛比我前世所見的猴子的眼睛都大,烏溜溜地,又圓,小小的臉,嘖嘖,真是可愛。
好象聽小師侄們說起過,歷代掌門都養著一隻靈猴,善解人意,是本門之寶,看來這隻就是美人師父養的那隻〃長風〃了。
澹臺月瞧見我,便摸摸長風的頭,長風抬頭溫順地望望美人師父,澹臺月轉頭對我道:“蕭蕭,我要去處理本門要務,你今日先替我照顧長風。長風前幾日生病,今日已經好了,它喜歡吃後山的松果,你一會兒帶它去後山耍耍;小心看護。”
我看得心癢,忙不疊地答應。澹臺月放心去了,我歡喜地抱住長風,它滴溜溜地看看我,咬一口桃子,任我抱著去了後山。
一到後山,它立刻跳上樹去掰松果,我往草地上一趟,真舒服啊,陽光明媚,山風徐徐,長風蹲在樹叉上吃東西,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它聊天。後來,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嗵!”我一下子被砸醒,臉上生疼,長風朝我呲牙咧嘴地笑,我抓起一把石子丟過去:“長風,再丟東西砸我看我不拔了你的牙!”
長風不屑地一扭臉,在樹叉上跺腳,動作異常敏捷地抓著松果一把把砸過來,叫人喘息的時間都沒有,打得我疼得直叫,死猴子!我一怒抓住地上的松果還擊,嘿嘿,這麼些天的功夫可不是白練的,裡頭有一枚準確無誤地擊中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