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遠處塵土飛揚,步聲如雷,一大隊人馬出現在了李隱等人眼前。
“哈哈,前面的可是李郎將?我是老王啊!”一個身體有些發福、五十多歲的男人騎馬走了上前。
李隱看了看那人,有些不太敢確認的道:“你……你是王太守?”
這人可不就是現在的馬邑郡太守王仁恭嗎?不過他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真是難以想象啊,當年在遼東戰場上鐵一般的男人,現在卻是一身發福、臉色蒼白,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
一徵遼東之時,三十多萬大軍在薩水慘敗,眾軍爭相潰逃,逃至鴨綠水之時,因李隱送信之故,實力尚存的王仁恭毅然選擇殿後,掩護眾軍渡江,直殺到精疲力盡,才在親衛守護下渡江離去。
二次徵遼時,王仁恭為前將軍直驅平壤,一路勢如破竹,連破多處要塞城關,不過他正想建立不世之功的時候,楊玄感叛亂,楊廣下令,讓全軍撤退。
而且由於王仁恭兄長的兒子王仲伯,也隨一干高官子弟投奔過楊玄感,所以王仁恭也受到牽連,被罷了官,但不久後由於馬邑郡屢遭突厥人劫掠,因此楊廣便讓王仁恭復起為馬邑太守,併兼領郡內兵事。
不過這時的王仁恭,已是心灰意冷了,他到了馬邑郡後,基本不理事情,整日飲酒尋樂,所以只一年多的時間,身體便完全變了樣,使得在洛陽與他見過數面的李隱,差點都沒能認出他來。
王仁恭在與李隱互相見過後,在李隱的邀請下,下令讓軍隊就地安營,然後帶了三員將校便到了李隱的大帳中坐下。
當見到李隱的目光看向自己帶來的三員將校後,王仁恭便主動的向他介紹起來,他指著身邊的一個孔武有力的大漢道:“這位是劉武周,是我郡的鷹揚府校尉,也曾去過遼東殺敵,是條響噹噹的漢子。”
“劉武周見過郎將大人!”劉武周站起來拱手道,李隱臉帶微笑的點了點頭,心中卻對這人起了殺意。
王仁恭又指著另外一人道:“這位是張萬歲,是馬邑大族的子弟,現在也是在我麾下任鷹揚校尉。”
李隱點了點頭,看向隨王仁恭而來的最後一人。
只見這人面如黑炭、身材魁梧,端坐在那裡,就如一尊殺神一般,讓普通人看之生畏。
王仁恭道:“這位是尉遲恭,字敬德,曾在高陽參軍討伐叛軍,頗有勇猛之名,還是劉校尉親自去將他招來我馬邑郡為將的。”
尉遲恭也起身向李隱拱手行禮,但卻沒說什麼話。
李隱向尉遲恭道:“敬德可是朔州人士?”
尉遲恭臉露遲疑之色:“郎將大人怎會知道?”
李隱微微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尉遲恭,顯得異常的神秘。一旁的張亮適時吹捧道:“我們郎將大人足不出戶,便能細數天下英雄人物,知道你的籍貫並不出奇。”
尉遲恭等人聽後,都是將信將疑。
眾人又是一番交談後,李隱向王仁恭問道:“王太守,不知你對此次的離石劉苗王之亂怎麼看?”
王仁恭喝了一口清茶,咂了咂嘴,哼了一聲,“此次的主帥是梁德那傢伙,我們只是協助平叛,即便將劉苗王殺了,大功不還是梁德的?我們犯不著去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是讓兵多將廣的梁大將軍先去跟劉苗王打一陣子再說吧。”
這話其實也跟李隱想的差不多,但從王仁恭口中說出,還是讓李隱聽後感到一陣愕然……
隨後,李隱又問:“王太守,我與你馬邑郡的郡丞李靖有過一面之緣,他現在過得怎樣?”
王仁恭臉上不太高興的道:“提他做什麼,這人刻板無趣之極,經常與我鬧不愉快,我對他厭惡的很,不提他也罷!”
李隱雖有心問問有關李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