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裡面探尋,高高的牆上懸著一幅漂亮的仕女油畫,那女子和方若築竟有幾分神似。
就這樣?這就是易昊勤的秘密基地?
聰明如她,其實在第一時間就知道弄錯了,但好奇心旺盛的她,還是很有興趣知道,為什麼這樣一個滿是塵埃、平凡無奇的房間,卻能讓易昊勤三申五令不準任何閒雜人等入內?
可想而知,牆上那個女人必是他的妻子。那她人呢?
突地,房裡的燈突然開啟,溫柔倉惶回眸,見易昊勤神色慍怒地從門口射進兩把銳利得嚇人的芒劍。
“對不起。”
他不是出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光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要不是若築哭哭啼啼的打電話給他,說溫柔姨不見了,他也不會專程趕回來。
易昊勤老鷹抓小雞似的,將她拎回二樓的臥房,忿怒的將她摔往沙發上。
“我警告過你的。”
“我知道。”溫柔痛苦地揉著方才不小心撞到桌角的膝蓋。“就是因為你特別交代了,我才格外想去瞧瞧,看看裡面是否藏了大批的珠銀金寶,好趁機偷點回去當養老基金。不過,我什麼都沒拿,真的,充其量我只能算是預備犯,不相信,你可以檢查我的包包。”
隨口說說而已,這老兄竟真的解下她的霹靂腰包,將袋口朝下倒出裡面所有的東西——
“袖珍型照相機、萬用鑰匙,這是……打火機型手槍?”易昊勤將目光緩緩移向她一陣青一陣白的臉,“你要自動招供,還是要我嚴刑伺候?”
慘!溫柔只覺腦門嗡嗡作響,胸口卜通卜通跳得好厲害,臉面麻刺熾熱。
強作鎮定的她,馬上凝出兩行熱淚,哭訴著,“好嘛,我說,我其實是神偷辛孝年的女兒辛心。”辛孝年上個月因為在臺南竊取一批上億元的寶物失風被逮而轟動一時,報紙連續報導了兩三天關於他的奇人異事。
“辛孝年有你這麼大的女兒?”易昊勤半信半疑的盯著她。根據他的瞭解,辛孝年雖然在道上有著很高的輩分,但那是因為他入行得早,其實年紀只在四十歲左右。
“我是他的私生女,我媽為了他連高職都沒能念畢業,為此我爸爸特別疼我,傳授了我一身的絕學,我們本來計劃好的,做完你這一票就金盆洗手,到澎湖定居,沒想到他竟被逮入獄,我又被你識破,運氣真背到家了。”
“沒騙我?”易昊勤臉上的怒焰消失了一大半,為了辨識真偽,他又問了一大串道上的種種術語,這可就難不倒她了,一一對答如流,還調皮搗蛋的添油加醋。
“好大的膽子,你竟敢算計到我頭上來?!”他出其不意地擒住她的臂膀,“你說,你該當何罪?”
“你不也說了,人為財死?”彼此彼此嘛。
他綻出的笑容很陰森,教人打從腳底發寒。“為了錢,你死也不怕?”
“能死在你懷裡,也不枉此生了。”她悲哀的說。心底默禱,希望老天爺看在她壞事還沒有做很多,謊話只是為了應急,年紀尚輕的份上,讓她平安逃過此劫。
“真的?”他邪惡地抿著嘴,一手撫上她的腰腹,使勁地一圈。
“啊!”溫柔險險為之窒息,淚水如決堤一般,汩汩而流,很快的整張俏臉上滿是淚珠。
見她痛不欲生的模樣,易昊勤並不為所動,他慢慢的舐吮她的唇瓣,和不時流淌下來的淚水。
逆我者死。像他這樣一個唯我獨尊的男人,豈能容忍一個女人心懷不軌地踩上他的地盤,覬覦他的財富。
等他玩夠了,他會像丟棄一塊破布一樣,將她逐出大門,永不再見!
“回去之後別忘了告訴你父親,一敗塗地的感覺。”他笑道。
“我沒一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