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自己做,當然現實動手做東西跟在遊戲裡做菜完全是兩碼事,不過就算是簡單的烤嫩玉米,也讓人吃得極為香甜,比廚房裡送來的爛菜要好得多了。
休養了一個月,賈琮早已經完全康復了,只是他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也沒人來指使他,因此他每天不是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發呆就是拉著小丫頭茉莉嘮嗑,當然是要有代價的,他要付出五香魚乾做零食,茉莉是兩個小丫頭裡唯一一個願意跟他說話的,或許是最嘴饞的,她每次談話都要吃掉賈琮大半盤的魚乾,到最後鹹的嗓子發炎,都說不出話來。
透過她的嘴,賈琮對這個世界和賈府有了一定的瞭解,眼前的迷茫也鬆散些,多少能夠看到點將來要走的道路。
小丫頭茉莉算是個比較盡心的,時常勸他:“三爺你既然已經大好了,也該去太太那裡請安問好了,每天也不能只想著淘氣胡鬧,多少在太太面前用用心,即便咱們太太在府裡不得勢,隨便衝你露個笑臉,你就有多少事得便利呢!不說別的,單是你年紀一天天地大了,也該入學讀書,將來好有個出息。”
賈琮拄著下巴,幽幽地說:“太太不喜歡我,你前兒不還跟我說,我去太太那裡請安,十有□不得好言語答對的麼?”
“不管他們如何答對,你都是這府里正經的少爺,說句不中聽的話,你若是再三有些能為,就算是太太也不敢小瞧你的,若似你這般每日家放著正經場面退避三舍,淨往那林瘴草野的地方亂竄,再過幾年,恐怕連老爺都要忘了,咱們府裡還有你這麼一個公子了!”
賈琮點了點頭:“這倒是要謝謝你了。”
茉莉正在收拾東西的手忽然頓住,轉過頭來看著賈琮,彷彿不認識他似的:“說著也怪,你這一病數日,起來之後竟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往常這樣也不知教了你多少次,再沒一回肯聽的!常聽人說起有些人生具慧根的,迷個路啊,睡個覺啊都能遇到神仙點化,你莫非也遇到神仙點化了不成?”
賈琮笑道:“我就是在夢裡遇到了神仙,那又如何?”略頓了頓,正色說,“人在經歷變故時,最容易轉變性情,有些人高燒過後,甚至連親生爹孃都不記得,直接成了傻子呢。這既有傻了的,自然也有變得省事的,我便是第二種了。”
“喲喲喲,不但性情變了,這張嘴也巧了三分,改天我也去跳一回塘子,出來之後也把這腦子靈光些,到時候去唸書做學問,說不定還能考個女狀元呢!”
“你要試試倒也可行,只是就怕女狀元沒做成,倒成了個痴呆蔫傻一類,到時候兩隻眼睛都皺到一起,嘴巴也合不上,走到哪裡都是這樣左手六來右手七,左腳畫圓右腳踢,連口水也拖個一地,將來可連婆家也沒處找了!”
賈琮自學了一番前些年春晚上趙本山小品裡的表現,茉莉見了頓時紅了臉,豎起一雙柳葉眉,叉腰喝道:“沒你這樣做爺的,怪不得人家都不尊重你,原是你自己先不尊重,根本沒那個受人尊重的款兒!我先前那些金玉良言全都成了你的耳旁風,看我以後還教你不教!”
賈琮骨子裡一個現代人,又是個祖輩幾代農民的宅男,哪裡會有什麼受人尊重的款兒,他也不屑委屈了自己強裝出那副腔調,自是一邊往外跑一邊回頭笑道:“姐姐教的自然是好的,我明天就給太太請安去,只今天再縱我這一回吧!”
他跑到院子裡,轉到假山後面沒人的地方,進入了空間。
他的莊園主要分成五個大園,他上次置身的地方,喚作百草園,景緻最是幽謐清淨,只站在那裡,就能使身心放鬆,甚至連靈魂都得舒展,再勤快的人也要生出慵懶脾氣,直想就這樣直到永遠了。
從百草園向北,由小橋過河,左邊紅燈粉牆,上面蓋著琉璃瓦,喚作聽雨軒,右邊順著籬笆牆下來,便是玉實村,這裡跟百草園隔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