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點頭:“你倒是有心的,只是你只給二姐姐,未免有些厚此薄彼,且不論我這做哥哥的,單是三妹妹和四妹妹,你如何不想著?況且還有寶姐姐和林妹妹在,即便你不每人送上一盒子,只把那糕點拿去給她們分了吃,她們俱領你的心意,豈不是好?”
賈琮笑道:“我是不常到這邊院子裡來的,與各位姐姐也不大相熟,因此只想著二姐姐是我們那一房的,才不算唐突,不過既然寶哥哥如此說,下次我多弄些來,孝敬寶哥哥和幾位姐姐可好?”
寶玉還要說什麼,忽然上房屋裡老太太的丫鬟鴛鴦出來招呼寶玉和秦鍾進去,這才作罷。
☆、7鬧學堂
賈琮每日到學裡,特地換了個靠窗的角落位置,對於其他的烏煙瘴氣全然不顧,自顧地描紅識字,因有上次薛蟠的事件,大傢伙都知道他是賈府一等將軍家裡正經的公子,性情又不是個好相與的,因此也不來招惹他,唯有賈環時常過來與他共吃午飯,因賈蘭也在這裡,賈琮也常把他叫上,連帶著另一個榮國府近派重孫賈菌,因跟賈蘭交好,也被賈琮叫來同吃。
空間裡的菜式,他是不常拿出來的,經常在外面酒樓裡叫菜,因手裡握著鉅款,薛蟠後來送的一千兩銀子還存在空間裡未動,單是第一次給的荷包裡裝的金銀錁子,全折了銀子也值上三四十兩了,每日中午一頓的飯菜是足夠花的了。
賈寶玉因跟他們無可談之言,因此少有來往,自與秦鍾膩在一起。
那薛蟠本是聽說賈家府裡有個家學,初入京時來這裡圖個新鮮熱鬧,之後逐漸在外面與那些世家公子相識,每日來往,便不在這裡廝混,香憐玉愛原本就與寶玉秦鍾等人相互愛慕,只因薛蟠在時,他們未敢輕動,如今薛蟠去了,他們自然勾搭在一起,在學裡同吃同學,同進同出,不在話下。
賈琮不與他們勾當,只努力經營好自己的小圈子,賈環向來是缺愛的,平時所遇,不是賈政王夫人那樣的厲聲怒斥,就是賈母邢夫人那般冷漠無視,回到家裡趙姨娘又專會用鄉野潑話罵他,賈琮倒是頭一個與他相知相交的,因他自覺是哥哥,每日吃弟弟的飯,擎弟弟的好,頗不自在,便主動拿過書為賈琮補課。
說起來,賈環的功課還是不錯的,他現在還沒有完全地破罐子破摔,自輕自賤,還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做出一番成績來,證明自己不比大家人人愛看的哥哥寶玉差,因此學習上竟十分盡心,即便對於所謂聖人的微言大義不甚了了,但識字斷句已頗能為,幫助賈琮認得繁字型功不可沒。
那賈蘭在賈府中地位稍好,畢竟是個嫡出長孫,雖然不得賈母和王夫人的寵愛,但畢竟還有個正經的母親疼著,只是賈府裡的人慣會捧高踩低,他無人捧著倒也不與人湊趣,別人不上趕著請他,他是萬萬不肯上前參與的,小傢伙很是懂事乖巧,賈琮每次有好事也要算上他的。
賈琮原認得簡體字,如今看古文自然學得飛快,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三本書他幾乎是一個月一本地學下來,不但背得爛熟,裡面的典故也盡能講解得清楚,之後又開始學詩經,同時又開始跟著唸誦四書了。
賈代儒沒想到他竟然有這般天賦,時常誇讚,只是那手毛筆字慘不忍睹,賈代儒給他安排超量的練字功課,每日裡成本的抄書,幾個月磨練下來,寫出來的那字方才有了正經模樣。
這日賈代儒有事,又讓賈瑞代課,不過是教大家唸了一會子書,然後各看各的。賈琮仍拿了前幾天從賈代儒那裡借來的字帖臨摹,正寫到得意處,忽然聽得一陣吵鬧,抬頭一看,正見金榮在那裡說秦鍾和香憐:“方才明明的撞見他們兩個在後院裡親嘴摸屁股,一對一地幹,撅草根抽長短,誰長誰先上呢!”
一句話說得賈琮差點笑噴,剛放下毛筆,那邊就吵鬧起來了,秦鍾是個不會拌嘴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