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邊問一旁小心切著瓜的席以箏。夏季來臨,遠逸莊收穫了不少新鮮瓜果,除了分了一部分給在自家莊子裡打工的農戶外,還留下好多。席家的親友也不算多,如今留在京城的更少,所以,能送的都送去之後,還留下好多。全家這段時間卯足了勁地吃。來客來友的,也都端上自家莊子產出的瓜果來招待。而距遠逸莊不遠的東方淥鳴,則更加直接,也沒讓席以箏送去,想吃了就帶著親親老婆馮敏芝過來串門順便享受夏季的爽口美味。只是今個兒一來就聽說自己的徒兒決定去義大利設計學院進修了,免不了好奇。按理說,以霍俊那小子的動作,早該把她娶過門了才是呀,怎麼畢業後隔了不到一個月,不僅不再提起婚事,反倒是聽說小徒兒要出國留學了。
“嗯,去一年。”席以箏點點頭,這是和霍俊達成的協議。出去一年,回來就嫁給他。想到這裡,她忍不住一陣黑線,這個男人,總是趁自己在激情的呻吟中糊里糊塗地誘自己答應一些自己在清醒時絕不肯同意的條件。真是夠狡詐的。不過想想也是啦,比自己大上六歲的他,今年業已27“高齡”了,雖然沒有父母催婚的壓力,但周圍也不乏因其尚未結婚而時不時為其牽線搭橋的生意人,而自己這個名正言順與他訂下婚約的人,則早已被那些個有利益驅使的商場夥伴忘地一乾二淨。或許是假裝不知,或許是覺得只要未結成就無所謂,就算真結了,要離也是很方便的。大丈夫何愁無女人傍身呢。如此一來,相對算得上專一的霍俊,成了他們最為關注的物件。哪裡有好苗子好物件,就帶來與霍俊會面,希冀這個男人能為美色俘虜,繼而同意與他們的合作。
這些,席以箏自然有聽聞,但是霍俊不說,她就當做不知道。他是怕自己知道了誤會他吧。席以箏好笑地想,若是他真的因此而中了那些人的計,只能說他的定力還不夠,對自己的感情還不至於深到去駁回那些嬌媚的江南女子。席以箏自認這一世的自己絕不會再因男人的背叛而傷害自己。若是相依著走到最後依然不能圓滿,只能說兩人的緣分還不夠吧。搖搖頭,暗笑自己無聊,沒影的事想這些做什麼。
“席泰”絲織廠於金秋九月開張了,在席以箏前往義大利的前半個月。廠長是霍俊託人聘來的老管理,喚做李明意的,原先是一家國企絲織廠裡的廠長,由於國企效益日漸跌落,他有心想出來找一家規範的私營廠裡做。正巧霍氏旗下的材料生產廠的廠長是李廠的老鄉,他也託了對方在打探。從裝修隊裡聽說“席泰”在大招人手。從管理層到設計師、甚至是一般工人,就前來面試。席以箏本來就想找個熟悉絲織廠管理上的老手,面見過李明意後,見他老實憨厚,確實值得用一用。就決定聘用他。至於設計師,她是從學院裡的應屆畢業生裡找的。自己本來就有不少設計稿,新人也不用擔心壓力太大。而工人本來就容易招。財務、文員等一般的辦公人員也比較好篩選。故而,談定了李明意為廠長後,席以箏起草了一份協約,大意即管理、保密、分紅。沒錯,席以箏打算給李明意幾成乾股,作年底分紅用。還約定每年隨著利潤的增長會逐年提高幹股比例。自己希望辦好這家絲織廠,能夠將上輩子夾然而止的服裝集團能夠在這個世界得以延續,至於能夠獲取多少l利潤她並不是最介意的。而且也希望這樣一來,自己即使不常來,他也有動力管好這個廠子。
李明意得知還贈送自己不少乾股後,激動不已。想自己在國營大廠裡當廠長,每年的收入最輝煌時也不過六七萬,最近幾年效益極差,一年下來拿到手的籠統兩萬到頂了。沒想到一家規模不算大的私營絲織廠,第一年就開給自己十萬的年收入,還書面應承了給自己3%的乾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