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玄關,梁安一眼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猶若一隻溫順小貓的江靈兒——即便是在家裡很少出門,江靈兒仍舊非常在意自己的形象,從化妝到著裝,認真到了一種近乎苛刻的地步,似乎把所有本應該悠閒虛度的時間,除卻盡心盡力地收拾家務,把家裡整理得格外整潔之外,其它的時間都用來讓自己更加美麗了。
此刻,江靈兒穿著束身的白色無袖闊領t恤,雪白與溝壑相連,黑色的超短裙掩不住黑色絲襪勾勒出的妖嬈,她懶散地斜倚在沙發上,綴飾得亮晶晶的銀色高跟涼鞋搭在寬大的沙發邊緣。她化的是淡妝,但明顯格外精心,沒有絲毫瑕疵,烏黑柔順的長髮隨意地散落在肩頭,大大的眼睛中閃爍著溼潤的光澤,令人很容易生出我見猶憐之意的清澈目光,看著走進來的梁安,繼而漂亮的小嘴輕輕撅起來,好似裝著一肚子的委屈,柔柔地說道:“易錦,之前和你通完電話之後,我好害怕……你會一走了之不再理我。”
真實的姓名叫易錦,在黃薏瑜面前用了假名的梁安,坐到沙發上,抬臂輕輕攬江靈兒入懷,然後吻在了江靈兒的額頭上。
當初易錦去結識黃薏瑜,不過是花了五千元錢,便讓和黃薏瑜同班的一名女生,心甘情願配合他在黃薏瑜的面前演戲,將他說成是那名女生的表哥——那名女生當然不會想到易錦有著害人之心,她只是很單純地認為,這個有點兒像是鑽石王老五的青年,想要追求美得出眾堪稱華海大學法學院之花的黃薏瑜。
所以,不過是陪著演演戲,又不會給黃薏瑜帶來什麼實際的害處,感情這種東西誰說得清楚?兩人成與不成,都和她無關。
反正,她輕而易舉地賺了錢。
五千塊錢啊!
江靈兒倚在易錦懷中,揚起嫵媚的臉頰,抬起蔥玉般纖細的小手,用食指輕輕摩挲著易錦略帶胡茬的下巴,柔聲道:“黃薏瑜呢?”
“現在,快死了吧?”易錦仰頭靠著沙發,輕輕嘆息。
“你為什麼不確認她死了之後再回來?為什麼不動用最狠戾的術法,在最短時間內殺死黃薏瑜?萬一有什麼變故怎麼辦?”江靈兒猛地掙開了易錦的懷抱,憤怒地咆哮著,剛才那副柔弱的形象消失得無影無蹤,嫵媚的臉上盡是狠戾怒氣,如同一頭髮怒的雌獅,用雙手狠狠抓住易錦的肩膀,瞪視著他:“你知不知道,蘇淳風如今在奇門江湖上有著多麼響亮的名聲?一旦黃薏瑜有機會給蘇淳風打去電話求救,蘇淳風馬上就能聯絡上在中海市各大學府中求學的大學生術士,然後在最短的時間內前去營救黃薏瑜!”
易錦面露痛苦之色,閉著眼睛說道:“她,打不出電話了……”
“嗯?”江靈兒怔住。
“我實在是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她死。”
江靈兒秀眉微顰,想了想之後迅速恢復了之前那溫柔嬌俏的神情,身子一歪便膩在了易錦的懷中,輕捶著他的胸口,嗔道:“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見一個愛一個,沒看出來你還是一個挺重情的人,哼!以後可不許……”
易錦雙臂猛然用力,抱緊江靈兒吻住了她的紅唇。
容不得江靈兒喘息,易錦翻身將江靈兒壓在了身下,粗…暴地撕扯著江靈兒身上單薄的衣衫。
江靈兒極為配合地嬌柔著、喘息著、動情著,只是在抱著易錦的時候,圓睜的一雙美眸中,流露出的是一種陰險的冷笑,還有些許的不滿、失落——只是害死黃薏瑜一個,未免便宜了黃家的人,在江靈兒最初的計劃中,是要讓黃薏瑜修行術法邁入祭符境之後,與為官父母的氣場對沖,然後全家人都會多災多難,家庭不幸。
此時易錦突然迸發的性…欲衝動,江靈兒知道,是因為這傢伙害怕,緊張,所以需要靠這樣的方式,發洩放鬆壓抑的情緒。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