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塔，也沒有另一個更像神壇的建築了。

就算是那座祭塔尚在，應該也不會符合這群全身上下恨不得眼珠子都在發光的閃光神明們的要求吧？

楚臨君忽然也不著急了。

神明認為此地沒有了靈氣，棄之另尋他處生活，做什麼又回來了？

雖說有句俗話，叫做「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但神明從前在這片大陸，便是高高在上，頂尖那一撥勢力，根本沒有必要玩「衣錦還鄉」這一遭。

楚臨君又想，從前的同學裡面，許多人在外闖蕩，混不下去了的，才會回老家生活。

但那都是人，是人就有各種短處，被生活所拿捏，神明應該不必吧？

燁：「沒有神壇。」

神明一陣沉默。仍由光與暗雙神與燁交流。

「你說什麼？沒有神壇，是什麼意思？哦，我懂了，大陸只餘你一位神明還在庇佑人類，是不是神壇如今改成你專用的了？你不要太緊張，我們這麼多神，總不會賴你的，該你的，還是你的。」

燁笑得譏誚：「我說的話，你們是不是沒有聽懂？沒有神壇的意思，就是沒有，神壇，這個東西。」

神明們這回聽明白了，瞬間寂靜。

這下子，也顧不上誰和誰關係好，誰和誰關係不好了，神明們紛紛湊上前來，七嘴八舌地問燁「到底是怎麼看著這片大陸的」「有沒有好好地盡到神明的責任」。

一道男聲力壓群神，蓋過了諸神的聲音：「人們愚昧無知，這倒罷了。你也不知道管管？害得大家無處可去。你都做了些什麼！」

楚臨君越聽越覺荒誕。

她兩輩子加起來就認得燁一個神明，燁除了一開始有些冷漠外，並沒有其他的不妥。她實在想不到，這些年紀加起來不知多少萬歲的神明說起話來，就好像無知鄉民家的傻大兒與呆二兒，為著那點仨瓜倆棗爭得臉紅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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