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救了我唐門眾人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見識”，唐露怡冷傲地說。

楊辰一陣搖頭，“凝兒，你師傅有大頭症，都被人家控制心智了，還自以為很了不起。”

“你說什麼！？”唐露怡差點沒噴血。

“好了好了！”

蔡凝忙打圓場，羞澀地咬著花唇，看了眼師傅，又拉了拉楊辰的手，“你少說兩句吧，畢竟是我師傅，是長輩。”

楊辰也沒真跟唐露怡生氣，這女人雖然嘴上冰冷，但顯然看著蔡凝的時候，眼底有著微不可查的柔光，心裡是疼愛這個弟子的。

“師傅，您親自過來找我們，是有事嗎？”蔡凝小聲詢問，總歸對這個嚴師有點畏懼。

唐露怡面對蔡凝，沉默了會兒，出口清柔問道：“在外這幾年，過得還好麼……”

蔡凝一愣，當回過神來，察覺到鼻子有點酸，眼眶紅紅地搖頭笑道：“嗯，謝謝師傅關心……”

“那就好……”唐露怡澀澀一笑，“可別像師傅這樣，眼光，盯緊點……”

說著，唐露怡剜了楊辰一眼，“楊辰，我知道你很不凡，我也知道，我，甚至整個唐家堡都不是你的對手。但凝兒是我帶了十年，看著長大的弟子，她對我來說，就跟半個女兒一般。我可以對她嚴厲，因為這樣，她出去不會吃虧。而你卻不行，你要珍她，愛她，視若明珠。你若傷害了她，我就是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楊辰微微錯愕，沒想到唐露怡在蔡凝的問題上，竟然這般爽快，還以為她會對男人存在偏見，對自己百般不順眼。

“哼，以為我會非常排斥你與凝兒在一起？”唐露怡似乎看出楊辰心事，道：“我畢竟只是她的師傅，非她生母，不能左右她的人生大事。我唐露怡雖然看不慣臭男人，卻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潑婦。你的兇名，我是知曉，若不是凝兒在你心裡的位置，你定然不會放過我等，更不會救我等出魔障。你對我唐家堡有恩，我又怎麼會恩將仇報，不識好歹。”

楊辰樂呵呵道：“被人控制的時候，你可不如現在順眼。不錯，這樣才像是先天大圓滿高手該有的氣度。”

“不需這等虛捧，知道你看不上我們這些區區的先天境界”，唐露怡看著楊辰的眼神還是有些怪異，似乎還在納悶，這麼年輕的男子怎麼會修為這般恐怖。

蔡凝早已經淚目瑩瑩，歲月荏苒，自己又恨又愛的師傅，一如當初初見的那般豔麗婀娜，這個看著自己成長，傾囊相授了一身修為的女人，雖然不是生母，但對自己傾注的心血，卻遠勝過了家中的生母……

“師傅”，蔡凝輕喚了一聲。

唐露怡身軀輕顫，幾分動容地看著弟子。

蔡凝一咬牙，什麼也不顧了，忽得飛身撲向恩師，一把抱住了唐露怡，緊緊靠在了女人肩上。

“師傅，凝兒很想你……”

唐露怡嚴霜似的容顏化了開了，僵硬地，伸手拍了拍弟子的脊背。

“傻丫頭，想師傅為什麼不回來，非要等這麼些年……”

“凝兒想師傅，可……可又害怕師傅責罵……”

“我就說你是個傻丫頭，你長大了，也不是小時候練功犯錯，師傅何苦無端端罵你……

真傻……”

唐露怡憐惜地撫摸蔡凝的青絲，柔聲嘆息。

楊辰就在兩個女人幾步開外，靜靜看著，也不說話，腦海裡不由想起，那個小時候傳授自己《往念衍生經》的邋遢男子，一時間，心頭苦澀，倍感噓唏……

等哭哭啼啼的兩個女人情緒穩定後，唐露怡才談起正事。

原來是唐殿山等一眾長老都醒了，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如坐針氈，不敢耽擱得邀請楊辰過去，希望當面立刻道謝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