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益匪淺。”
沈寒楓對待旁人總是神色淡淡的模樣,對佛涯也只是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道:“大師應也一樣。”佛涯但笑不語。
眼見著佛涯從凝光珍珠之中蹦出來,沈寒楓也隱約猜到了這些珍珠的來歷。兩人一貓相顧無話,便一同等著,沈寒楓細想自己在幻境之中並未遇上什麼危險,旁的師兄弟們多半也所差無幾,是以等待的時候並無什麼不耐煩,甚至有些好奇,接下來那個出來的會是誰?
摸了摸懷裡的黑貓,沈寒楓後知後覺得想起來,似乎還少了只白毛狐狸,他心下頓時一凜,數了數凝光珍珠的數量,神色更嚴肅了幾分。
霍萩也被帶入幻境裡了。也是,他與煤球不同,霜月狐是實打實的靈獸,霍萩又是妖修。只是如今一個佛修在側,等會還不知哪個師兄弟會出現,屆時霍萩若是人形模樣,他應當作何解釋?
沈寒楓腦中瞬息便閃過無數的想法,還未等他想得通透,便又有一顆珍珠破碎,霍萩修長的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他面前。
霍萩見到沈寒楓,眼神驟然一亮,頗為興奮道:“沈寒楓,我……”欣喜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清沈寒楓嚴峻的臉色之後,便意識到有些不對。霍萩緩緩回過頭,正對上和尚鋥亮的頭頂,佛涯朝他莞爾一笑道:“阿彌陀佛,白狐施主似是有所得?”
霍萩一張興奮的俊臉驟然僵住,只聽得耳邊沈寒楓十分冷靜地道:“霍萩,你的耳朵。”
霍萩伸手摸了摸,他在幻境之中終於突破了凝滯已久的壁障,成為了一個金丹中期的妖修。只是他突破時腦袋上露出的耳朵,和身後掩藏在衣物下的一根狐尾還未來得及放下。
被沈寒楓見到了不要緊,但他這不人不獸的模樣,卻是被一個素不相識的佛修看了精光。
沈寒楓又道:“你先變回來,等會若是被我的師兄弟們瞧見便不好了。”
白光一閃,霍萩變回了之前的狐狸模樣,此時的白毛狐狸卻是蔫蔫巴巴的:“可是已經被這個和尚瞧見了,你打算怎麼辦?”
沈寒楓看向佛涯道:“大師應該早就識破了你的身份,若是想對你下手,何必等到現在?”
霍萩聞言半信半疑地看向佛涯,那和尚卻只是含笑不語。
霍萩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揚了揚狐爪道:“還望大師行個方便,不然,就別怪我出手太重了。”
佛涯道:“你打不過我。”
霍萩噎了一下。
佛涯又道:“便是你們兩人都加在一起,也未必打得過我。”沈寒楓聞言也皺起眉頭來。
佛涯繼而看向了沈寒楓懷中的黑貓。卓君塵已經坐直了,尾巴一晃一晃得等著佛涯接下來的話。
這裝模作樣的和尚只是衝他笑了笑,便又轉過身去,瞧見那一排珍珠之中又兩顆驀然暗淡了下去。
其餘的人都關切得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自然也看到了這場景。原本寶光氤氳的珍珠浮現出一種灰敗顏色,繼而連懸浮的姿態也維持不得,驟然落下了。
佛涯伸手一撈,金色佛光裡,這兩顆灰敗珍珠掉入他的掌心。
沈寒楓沉聲問:“大師可知這是什麼緣故?”若是如他所想的那樣,每顆珍珠都是一人所化,那現下這兩顆珍珠的模樣,隱隱便透出一股不祥了。
佛涯誦了聲佛號道:“這幻境乃是根據每個人的意念欲|望所化,慾壑難填之人,自然便被困在其中,再也尋不得出路了。”眾人聞言,神色多少有些複雜,誰人沒有七情六慾,然而過分貪求,便只有死路一條。
沈寒楓想得還要更多一些,他自幼便踏入仙門修煉,他的欲|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便是一心修研劍術功法,目的當然也是為了尋求更強大的力量。是以他在幻境之中只是鑽研出兩式劍法,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