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請不起阿烏女出來的!
二樓,不知何時迴廊之上那些突覺人又出來了,幾個突覺大漢圍在一個青年貴族的身旁,這青年人一身華麗胡服,留著短髯,鷹鉤鼻,目光陰冷,顯見他是這些人的首領。
青年貴族輕輕地哼了一聲,道:“在草原時,常聽說大方的人都自稱天朝驕民,說咱們突覺人是蠻族異類,不懂詩書,可今晚所見,這些所謂驕民,不過是一群酒色之徒罷了!”
一名大漢道:“咱們不是也有懂詩書的人麼,大汗還說要用他們來削大方的面子,比比誰懂的詩書更多!”
青年貴族皺了皺眉頭,道:“父汗想削大方的面子,所以才集全國之力,蒐集到了那些士子,其實有些士子並非是咱們突覺人,總共也才幾十人罷了,能不能真削了大方的面子,還在兩說之間。”
大漢嘿了聲,道:“要想削大方的面子,最好的方法便是快馬利刀,靠那些扭扭捏捏的文人……俺看是靠不住的。”
青年貴族慢慢點了點頭,雙手抱肩,看著下面,道:“那個人叫小楊先生?看樣子別人都在奉承他,他是幹什麼的?去打聽一下。”
大漢答應一聲,閃身出了迴廊。
樓下,阿烏女跳起舞來,她身材柔韌度極佳,各種高難度動作,一個接著一個的做出來,隨著她的舞姿,讚美之聲越來越大,眾人幾乎都是用吼的了,噼裡啪啦地猛勁鼓掌,手都拍紅了還不肯停下!
楊澤酒勁上頭,他也和眾人一樣,連聲稱讚,不經意間,他抬了抬頭,目光在二樓一掃,忽地看到了樓上的那些突覺人,掃到了那個青年貴族的身上。那青年貴族衝他微微一笑,單手撫胸,行了個突覺人的禮。
楊澤感覺有點奇怪,他轉頭問胡字道:“樓上那個穿胡服的人,看樣子不似是個商人啊,倒有些像個當官的!”
胡字正看跳舞正看得起,聞眼他也抬頭看了眼那個青年貴族,笑道:“什麼玩意兒,就算是當官的又如何,充其量也就是有草原上多幾個帳篷罷了,他們突覺人窮得很,除了馬匹和毛皮之外,啥都沒有,就算是當官的也沒什麼油水,頂多能敲出來幾張皮子罷了!”
楊澤嘿道:“我不是讓你敲他油水,你怎麼這方面想了。我是說他要是突覺人當官的,怎麼跑到咱們瓜州來了,還到這麼貴的地方來開銷銀子!”
“啊!對呀,這歌舞坊開銷很大的!”胡字眼前一亮,壓低聲音道:“小楊先生,你正好管著司法房,現在又有巡街的官兵在這兒,又有權又有兵,如不趁著這時機,狠狠地敲那小子一筆,可就對不起自己……不,是對不起咱們大方的老百姓啊!”
大方帝國和突覺人雖然現在是互稱兄弟之邦了,可在以前沒少打仗,不是突覺人打進大方,就是大方進入草原,把突覺人當兔子一樣地攆著跑,只是近年來大方國勢日強,突覺自知不是對手,所以才主動修好,稱臣納貢。
大方女皇與突覺可汗雖然能假裝成為姐弟,可地方上卻不會假裝,百姓與牧民的關係不怎麼和睦,大方的地方官敲詐起突覺商人從不手軟,而大方商人去了草原,也是要被突覺人勒索的。
楊澤很顯然是想當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的,雖然現在沒品沒階的,但總得往好官方向上發展才行。聽了胡字的話,他點了點頭,但這種事畢竟以前沒做過,他便轉頭去問解文秀。
解文秀只稍稍猶豫了一下,道:“只要查出他們為什麼來的就行,讓他們出點過路錢還是可以的,但也別要得太多,免得他們肉痛得太狠,跑去刺史大人那裡告狀,那就會有點兒麻煩了。”
楊澤皺眉道:“會有什麼麻煩?”
解文秀道:“當然是要把收到的錢,再還給他們了,那不成了白忙乎,當然麻煩了!”
“就這麻煩?不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