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拿的這一本就是下午令狐驚烈找出來的那一本。
“我知道這本書,一直都在書架最下面一層放著,可我現在每天都對著你,不想去看這些,反正兩三個月都會好的,看了只不過是提前幾天能夠站起來走路而已,遠不及可以天天見到你的欣喜和滿足。”
林簡如此說,滿月只能無語的移開視線。
林簡知道怎麼說能讓滿月沒辦法回答他。
“殿下,身體是你自己的,既然你不看,那我放起來了。”滿月搖搖頭,正準備將那本書放回去,林簡突然抬手阻攔她,誰知下一刻,因為林簡距離滿月和書架都有一段距離,他抬手的時候並沒有碰觸到滿月胳膊,等滿月反應過來去扶他的時候已經晚了。
只聽到嘩啦一聲,林簡整個人連帶輪椅一塊摔在了地上。
書房外,蘇康應聲進來。
看到的就是自家殿下摔倒在地上,而滿月正蹲在地上吃力的攙扶他。
“令狐女官,我來吧。”蘇康力氣自然比滿月大很多,說話間,他已經背起了林簡,將他放在書房內室的軟榻邊。
輪椅倒下的時候有一個輪子被林簡身子壓壞了。
輪椅都尚且如此,更何況他的身體了。
不一會,御醫就趕了過來,一見太子蒼白失血的臉色,御醫也嚇得夠嗆。
滿月和蘇康等在外面,過了好一會,御醫才走出來,卻是神色凝重。
“殿下這一下摔的可不輕,最近一個月的時間是離不開人隨侍左右了,你們要萬分小心,剛才差之毫釐就會危及到頸椎,殿下可能以後都沒法站立了,好在有驚無險啊。切記切記啊。”
御醫說這話的時候,滿月抬手看了眼內室躺在床上的林簡,此刻他雙目緊閉,臉色煞白,猶如大病初癒的模樣。
滿月心下莫名有些亂。
她才剛剛想要試探一下林簡的傷勢,他怎麼就摔的更厲害了呢?
難道是她多慮了?
滿月搖搖頭,這一刻說不出是怎樣一種奇怪的感覺。
入夜,滿月和蘇康都守在房中。
林簡一直都在昏睡,昏睡中的他並不安穩,額頭還滾燙的發著熱,蘇康不停的給他換著放在額頭上的布巾。
“滿月——滿月——”
林簡迷迷糊糊地喊著,蘇康抬起頭,有些為難的看著她。
“行了,我來吧。”滿月接過蘇康手中乾淨的布巾,換下了他額頭上一驚溫熱的布巾。
“滿月——我好熱。”林簡低聲喚著滿月。
“殿下,你忍耐一會,御醫說了,你今晚發熱是正常現象,到了明早應該就能退熱,我跟蘇康都在這裡,你放心吧。”
滿月覺得自己此刻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就是驚烈生病的時候,她也不是如此哄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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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你去休息——不用陪我。”林簡緩緩睜開眼睛,眸子紅紅的,說話的聲音也有氣無力的感。
滿月搖頭,輕聲道,
“殿下,你好好休息吧,明早醒來什麼都會過去的。”
她看著他的眼神明亮清透,這一刻,林簡心下卻是莫名堵住的感覺,即便他掩飾了很多,卻還是有一種被她瞬間看穿的感覺。
當他看到她拿出那本書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打消她的疑慮,他見識過太多次她的聰明冷靜,再加上這一個月來與她日夜相對,聽她分析奏摺闡述利弊,在他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個配不上她的想法。
越是如此,他越在意。
在她面前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瑕疵和破綻!
所以當她拿出那本書,說他心虛也好膽小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