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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子璐現在哪裡知道,二夫人早就帶著令狐平雪回了侯府,難道還留在延禧宮丟人不成?
令狐子璐一個人往回走,在她身後,一抹黑衣身影一閃而過。
幾個起落之後,黑衣身影來到了大殿另一側隱蔽角落的林簡身邊。
“殿下,屬下去晚了一步,令狐大小姐剛走到樹林那邊就找不到人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接走了。”蘇康實話實說。
林簡眉頭倏忽皺起,看了眼後廳的方向。
“跟我走。”話音將落,他已經抬腳朝後廳走去。
後廳除了清一色的羽林衛,再就是御醫、梁氏,以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塗玲兒。林東曜和貼身侍衛年政都不知去向。
林簡臉色倏忽一寒,冷笑一聲,道,“我知道她被誰接走了!”
該死的林東曜!竟是快了他一步!
那個小女人竟如此不聽他的話?不是告訴她等著他嗎?一走了之就罷了,還是被林東曜的人帶走的!想到此,林簡就覺得窩火。
年政帶滿月從另一條小路繞到了延禧宮的後門,太后已經在側殿就寢了,大殿上的人也都散了。滿月對這條小路並不陌生,前世不知道走過多少回,每每來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的堤防瑾妃,瑾妃那時候已經是太皇太后,卻是不改飛揚跋扈的性子,對滿月是橫挑鼻子豎挑眼,沒有看順眼的時候。
後院僻靜的角落裡,林東曜背對著滿月,修長身軀佇立在姣白月色下,隱隱的透出些許刺骨冰涼的氣息。
“你帶他到一邊等著。”林東曜並不轉身,已經知道滿月是跟令狐驚烈一塊過來的,聽腳步聲就知道了。
“驚烈,在我視線能及的範圍,知道嗎?”滿月輕聲提醒令狐驚烈,這話也是說給林東曜聽的。
他有話跟自己說,這沒問題,但必須保證驚烈是安全的,必須是在自己視線範圍之內。
林東曜轉過身來,寒瞳如水,面容如霜。
那唇角看似勾起一抹弧度,卻不是微笑,而是玩味和試探。
林東曜沖年政點點頭,滿月見此鬆開手,年政帶驚烈就在滿月身前十幾米的地方站著。
林東曜與滿月之間,此刻不過一米的距離。可他一雙瞳仁卻帶著巨大的吸附力,若無底深淵,能瞬間將人吸入無底黑洞一般。
滿月只是看著他,也不說話。
是林東曜找她,自然是她先說。
沉默對視了一會,林東曜卻是語出蹊蹺。
“太子的人晚了一步撲了空,很快就會知道是我帶走了你。你猜他接下來會如何?”林東曜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詢問滿月。
“如何?兩個法子而已,找或是不找。五殿下選擇找,我就選不找,總得有個對立這出戏才好看。”滿月依舊是無所謂的語氣和態度。
“你的意思是故意跟我對著幹?”林東曜挑眉看向滿月。
“總得有人做出選擇。”滿月平靜回應。
“你的選擇就只有跟我對著幹?沒有別的?”林東曜在此刻很有耐心,可對於他這般腹黑陰險的人來說,耐心有多大,其後的危險就有多大。
“五殿下,小女子選擇權有限,你又不是不知道。”滿月不冷不熱的回了林東曜一句,神色未變,只是眼神時不時的看向驚烈的方向。
林東曜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令狐驚烈正靜靜地站在樹下,身後是一臉警惕表情的年政。令狐驚烈小小年紀,卻是比一般孩童多了穩重和從容,至少面上不會有任何苦惱和煩躁,即便眼底盡是對令狐滿月的擔憂和緊張,甚至是對他的隱隱敵意,可面上卻能掩飾的很好。
七歲年紀能做到如此,已屬不易。
“正因為選擇權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