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上天為何要跟他開這樣的玩笑?給他一個巨大的希望,下一刻,這希望就化作泡影,消失不見。
“主子,今晚要在這裡住下嗎?”楊曉黎低聲問道。
“住一晚。”
林冬曜低聲回道。
他還有一絲莫名的希望,總覺得自己會在這裡遇到她。
現在也沒有新的線索,倒不如在這裡暫時停駐,安靜一下。
“屬下去安排。”楊曉黎立刻應聲,旋即閃身離開。
林冬曜站在醫廬外,駐足不前。
醫廬二樓,一扇窗戶輕輕推開,一抹藍衣身影佇立窗前,靜靜看著樓下徘徊不前的那一道挺拔身影。
“他的身體恢復的不錯,像我最初見到他時的樣子,除了面容滄桑了很多,其他都沒變。”
清淺淡然的聲音低低響起,清麗面龐靈動安然。
一年了,她躲了他一年,終是見面了。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她太瞭解他,所以早就準備好了替身,她不會一個人孤身上路,她有自己的隱衛和替身,會在他到來之初將情報送到,但林冬曜的隱衛也是個中高手,不那麼容易被發現和甩掉。
之前林冬曜在醫廬外面看到的背影的確是她,但她進來之後就上樓躲了起來,換成了替身。
原本看診都是隔著紗簾,看病的百姓都沒見過她容貌,她讓替身故意坐在紗簾前面,林冬曜看到了,也就死心了。
“主子,他們好像要在這裡住一夜。”身後,隱衛低聲回道。
“他們住他們的,等他們走了,我們明天也走。”
話音落下,她抬手關上窗戶,將樓下那個失魂落魄的男人丟在大街上。
這一年來,她走走停停,來的都是偏遠落後的村落鎮子,每到一處就會免費看診,但為了躲避林冬曜的隱衛,她每一處都不會停留太多時間,最多半個月,就會離開再去別的地方。
其實林冬曜一直是在追著她的腳步前行,他的隱衛也的確找到過她的落腳點,但她從未真的露面,也註定了他每次都會晚一步。
——
入夜,秀水鎮一片靜謐景象。
秀水鎮不大的地方,好點的客棧也只有一家,林冬曜一行人住下後,便沒有踏出房門。
他在案前作畫,畫的是她的畫像,眉眼五官舉止神情,早就印在了他腦海中,永難忘記。
窗外,冷風蕭瑟,寒徹冰凍。
“主子,外面有動靜。”
楊曉黎的聲音壓低了在外面響起。
“去查清楚。”林冬曜凝眉開口,筆下卻沒有絲毫停頓。
他畫她的畫像一貫是一氣呵成,從不停頓。
畫像一蹴而就,楊曉黎的聲音再次響起,
“主子,是附近山裡的土匪進了村子,村民毫無防備,好幾戶人家的房子都被燒了,這鎮子距離縣城還有一段路程,即便縣衙的人到了也晚了。”
“廢話那麼多作何?救人!”
林冬曜皺了下眉頭,這一年來,天朝京都的局勢看似平穩度過,可民間匪患卻趁機而起,他這一路來也解決了不少匪患擾民事件,只是他帶出來的隱衛不過幾十人,只是一小股土匪自然不在話下,可如果人數眾多的話,他就要重新部署一下,突擊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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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水鎮,一小股土匪勢力湧入鎮中,才開始行搶劫燒殺,就被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股黑衣人圍剿。
土匪自然不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隱衛可以比較的,一部分土匪抱頭鼠竄,另一小部分則是原地跪下求饒投降。
因楊曉黎帶人趕到及時,只有村子最外面的兩戶人家房屋受損,並無百姓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