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弟弟,雖然不必驚烈,是我親弟弟,但跟我也有血緣關係,況且他只是個六歲的孩子,本不該捲入這些爭鬥和傷害當中,你是他的母親,在他羽翼未豐的時候,就有權利和義務保護他,而不是一時衝動,害了自己,也害了長安。”
滿月字字句句都如烙鐵一般,深深烙印在三夫人心頭。
她看著滿月的眼神複雜激動,說不出是認同還是感激。
滿月能跟她說這番話,就是幫了她大忙,好過她現在無頭蒼蠅一般無助恐慌的好。
“大小姐,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這段時間我會待在院子裡,哪裡也不去,不論二夫人和老夫人說什麼,我都當沒聽到。”
三夫人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今滿月說什麼,她都會聽什麼。
“大小姐,我——我還有一點不明白。”三夫人突然想到了什麼,輕聲問著滿月。
“你說。”
“就是——這下一藥,還有偷偷潛入我的院子,難道她一個人能辦到?”
三夫人並不是表面張牙舞爪,內裡草包的人。
她的刻薄尖銳還不同於令狐子璐的膚淺表面。
既然滿月已經告訴她事情真相,她自然會思考一下還有沒有其他問題沒有解決明白。再加上這麼多年也吃了不少二夫人和老夫人的虧,人自然也精明的多了。
“三夫人,你既然能想到這一點,就不用問我了,是不是她一個人做的你一時半會也找不出什麼破綻。不是嗎?”
滿月的話讓三夫人多少有些洩氣。可事實也的確如此,現在她們在明,對方在暗。
可是一想到對方還有幫手,而且這幫手能力超群,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她的院子,三夫人就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
滿月離開三夫人的院子,已經快中午了。
暖陽高照,她卻覺得周身發冷。
老夫人的狠,不僅僅體現在她和驚烈身上。對於令狐長安亦是如此!
三夫人猜的沒錯,單單憑趙虞兒一個人的本事,如何能辦到潛入三夫人的院子下一藥,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迷迷糊糊地令狐長安帶到院子,並且從假山上推下去。
好在這次令狐長安沒什麼大事。
三夫人並不知道冷暖玉棋子的事情,更加不知道趙虞兒在西域待過一段時間,所以也就不會將老夫人和趙虞兒聯絡在一起。
畢竟之前喊得最大聲的是老夫人。
老夫人最後被令狐鴻熹氣走了,不再過問趙虞兒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了。
除了老夫人,還有誰在侯府有如此大的能耐,能在不知不覺中下一藥呢!
只是萬一令狐長安出了什麼問題,老夫人也能坦然面對嗎?那可是她的親孫子!或許,在老夫人眼中,除了令狐捷與令狐平雪,其他人都是可有可無的!只配在為令狐平雪與令狐捷鋪路的時候利用一下罷了。
——
滿月走後,三夫人仔細詢問了令狐長安為何會偷偷跑出去爬上假山,令狐長安卻說什麼都記不清了,之前之所以說自己偷偷跑出去,是因為他醒來就發現自己在假山上,迷迷糊糊做夢的時候有人在他耳邊說著要他出去玩什麼的,令狐長安就以為是自己想要去院子裡面找人玩,所以才會偷偷溜出去的。
三夫人心驚不已。
可為了不讓老夫人和趙虞兒那邊起疑,三夫人面上還是處罰了奶孃,還當眾教訓了奶孃一頓。
三夫人也懂得做戲要做足的道理。
——
當天傍晚,老夫人院子
眾人都已就寢,只有老夫人院子裡還留著一盞燈。
一抹窈窕身影閃身進了老夫人房間,除下擋著面容的斗篷,一張清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