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臉色微微發紅,旋即轉過頭去看向別處。
“雨好像快停了。”為了緩解滿月尷尬,林東曜像是自言自語的開口。
“五殿下應該知道,滿月沒有這個閒情逸致欣賞景色。”滿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卻見他正望著她勾唇淺笑。
一貫是冷臉示人的他,很少有如此刻一般放鬆隨意的時候。
山風輕撫面頰,雨滴緩緩滲入亭中,一絲絲說不出的異樣情愫在空氣中幽然流淌。
“這雨快要停了,等雨停了我們再走。”林東曜看了眼天色,胸有成竹的開口。
“五殿下找我來就是來看天色的?”滿月語氣始終是清冷淡漠的,反觀林東曜,似乎心情不錯,還有空打趣閒聊。
“聽說皇后昨晚上病了,連夜高燒不退,今早還抽筋了一次。”林東曜一邊說著,一邊親自為滿月添茶。
滿月哦了一聲,垂眸淡淡道,“是昨兒死裡逃生被嚇到了嗎?”
“應該是丁嵐茗的鬼魂去找她才嚇到的吧。”林東曜似笑非笑的看著滿月。
滿月拿起白玉杯子,品了口香茗,冷冷道,
“五殿下也覺得我濫殺無辜?”
“不,她該死。”林東曜很肯定的搖搖頭。
“怎麼該死的人不是我嗎?”滿月自嘲的笑笑,此刻很願意聽林東曜繼續說下去。
“丁菊茗和丁嵐茗姐妹關係向來不錯,姐姐出手,豈會少了妹妹幫忙,況且年紀輕輕平時又不怎麼在眾人面前露面的丁嵐茗,若是暗中出手,自然不會引人注意。這一次出行,丁嵐茗明明是隨同丁菊茗一同,卻偏偏一次臉都不露,而有些事情丁菊茗一個人也完成不了,她也不會信任宋筱悠,有個自家的姐妹在,事半功倍。”
林東曜說著,朝滿月挑了下眉梢,似乎在問滿月,本殿下是不是很厲害,連這個都能想到。
滿月無語的抽了抽嘴角,淡淡道,
“殿下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丁嵐茗自小習武,三年前就開始掌管丁家隱衛,而丁家一直有意將丁菊茗推在明處,其實最想培養的是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兒。丁菊茗背後不只有皇后,還有她的妹妹!打暈令狐秋雨的人就是丁嵐茗!丁嵐茗一死,丁菊茗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長時間,如今宋筱悠又成了替罪羔羊,呵——丁家的日子不好過。”
林東曜在經過林東合的事情之後,在人心揣測的進步上,無疑是一日千里。
滿月此刻倒是一臉無辜懵懂的表情望著他,饒有興致的開口道,
“嘖嘖!原來如此啊,聽了五殿下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還有呢?”不知為何,此刻在山中靜坐,微風吹拂而過,整個人的心情竟是透亮了很多。
昨晚的壓抑沉默,緩緩消散。
林東曜還未見過滿月有如此調皮的時候,不覺笑著搖搖頭,繼續道,
“昨兒一出,丁嵐茗打暈了令狐秋雨,繼而以多名證人指證你與令狐秋雨早有不合,對令狐秋雨失蹤一事視若無睹,到時候你人在後山出現過,卻遲遲沒有回來,而令狐秋雨正好出事了,你豈不是百口莫辯?不過我有一點不懂的就是,你如何說服尚墨欣暗中幫你?我查到尚墨欣手下的人曾經跟皇后身邊的第一高手交手,最後是兩敗俱傷。”
林東曜也是偶爾得知這件事情。
當時,他已經確定隱金是林東合的人,所以派隱秀暗中解決隱金,隱秀回來的時候恰好撞見這一幕。
林東曜將整件事情結合起來,尚墨欣的人出手阻攔皇后身邊的人,目的就是逼皇后另外派人去後山通風報信,而那人正好被皇上派出去的人逮住,這等於是將皇后逼上了絕路,若非林簡最後反應迅速,皇后此刻就是身陷囹圄,連太后都未必保得住她。